第二十五章

维亚洛夫瞥见了墙边桌子上的报纸，脸上掠过一丝愤怒。格斯估计列夫已经被那些头条新闻弄得焦头烂额了。

“不知道。”

他尽量不去看列夫。这就是勾引了格斯未婚妻的那个司机，但这一切不会妨碍格斯的判断力。他本应该朝列夫的脸上猛击一拳。不过，如果这次会议按计划进行，其结果带给列夫的羞辱远比一拳更严重，也能让格斯获得更大的快感。

霍尔探究似的盯了格斯很长时间。格斯觉得他好斗的外表下面有一副精明的头脑。最后，霍尔说：“我们暂时接受。”

“工人们需要挽回一些他们降低工资后造成的损失！”霍尔这样答复他。

“谢谢你。”格斯暗暗舒出一口长气，感到如释重负，“你要喝杯咖啡吗？”

他试过讲道理。“V先生需要挽回一些生意不好的年份造成的损失。”他跟霍尔说。

“好吧。”

“这些都没关系，”格斯打断他，不甚自信地大胆提议，“如果我给五十美分，你愿意接受吗？”

不过，列夫有自己的一套计划，能让罢工加速崩溃。他打算利用媒体的力量。

霍尔半信半疑：“我得跟大家商量商量……”

维亚洛夫对铸造厂的事情倒是十分支持。“有时候你不得不让他们罢工，”有一次他这么说，“这谈不上是让步，只要坚持下去。他们开始感到肚子饿了，慢慢也就讲道理了。”但列夫知道维亚洛夫的想法说变就变。

“不，”格斯说，“你必须现在就做决定。”他暗自祈祷别让对方看出自己心急。

列夫被这场罢工气得要死。工会企图利用他的缺乏经验。他肯定布赖恩・霍尔和工人们认为他软弱可欺。他下决心要证明他们想错了。

格斯转过身去，终于可以藏起自己的脸了。他按了按铃叫来侍者。

“哦，”格斯说，“这我还是头一次听说。”

约瑟夫・维亚洛夫和列夫・别斯科夫走了进来。格斯没去跟他们握手。“坐下。”他简慢地说。

“他的新女婿，列夫・别斯科夫。”

列夫急于重新获得自己岳父的赏识。如果约瑟夫・维亚洛夫这种人很长时间看你都不顺眼，那你可就危险了。问题在于，迷人的男性魅力是列夫仅有的能力，但它对维亚洛夫不起作用。

霍尔支吾道：“维亚洛夫同意吗？”

“对，的确不是一码事，”霍尔表示同意，“你有钱，他们没钱。对他们来说更难。”他思维敏捷，让人气不打一处来。

“维亚洛夫是我的事。五十美分，这是唯一的选择。”格斯忍住去擦拭额头的冲动。

“这不是一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