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这就是让更多的人去送死。”多丽丝说。

“工人的日薪要增加五十美分，”格斯说着，转过去对着霍尔，“而你要接受这个提议。”

格斯说：“我们有一支十三万人的军队。这对这场战争来说微不足道。我们需要至少一百万人。”

霍尔一脸的茫然，说：“就这样？”

“当然。”

格斯声色俱厉地说：“美国正在打仗。总统不打算跟你们协商。”他看了看布赖恩・霍尔，“也包括你。”尽管十几分钟之前他刚跟霍尔达成了一项交易。最后他才去看维亚洛夫。“甚至也不会跟你协商。”

格斯说：“我们参战还有一个理由。当战争结束后，美国就能平等地参加战后清算。这听起来似乎不太重要，但威尔逊的梦想是建立一个国际联盟，以解决未来的冲突，避免互相残杀。”他看着多丽丝，“我想，你一定赞成这一点。”

维亚洛夫一动不动地看着他。他可不是列夫，他并没有被吓住。不过，他脸上没有了嘲笑和不屑的神情。过了好一会儿，他说：“那么你来干什么？”

查克拍了拍她的手：“别担心，亲爱的。这种事不会发生。协约国会赢的，尤其是有了美国的帮助。”

“知道是谁替他管理吗？”

一位侍者出现在门口，格斯对他说：“把咖啡端给几位客人，再要一盘火腿三明治。”他故意不去问他们想要什么。格斯观察到每当伍德罗・威尔逊试图胁迫对方时他就会这样做。

格斯调查过：“是维亚洛夫。”

他坐下来，打开一个文件夹。里面放了一张白纸。他假装在看上面的字。

“你知道谁是那儿的主人，对吧？”查克说。

“我来告诉你们会发生什么事情，”格斯口气不改，“等我说完了，你们必须接受。”

多丽丝若有所思：“这我就不知道了。”

列夫说：“哼！”

查克说：“我敢说，我们的银行可是高兴了。为协约国提供物资的美国公司借了银行很多钱。如果德国人打赢了，英国佬、法国佬就偿还不起他们的债务，那我们就麻烦了。”

维亚洛夫说：“你闭嘴，列夫。接着说，杜瓦。”

列夫坐下说：“看来，格斯，总统派你来跟我们协商。”

他跟他们讲了罢工的事。他说得轻描淡写，就好像是在晚宴上闲聊一样，但实际上他十分担心。布法罗五金厂对战备至关重要，他不知道如何让工人们重新开始工作。威尔逊在连任之前刚刚解决了一场全国铁路罢工，他似乎认为干预劳资纠纷是政治生活的一个自然组成部分。格斯发现这份责任相当沉重。

现在格斯才容许自己抬眼去看列夫。他一言不发地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是的，他很帅气，他想，但这人靠不住，也很软弱。等列夫开始显得窘迫不安了，格斯才开口道：“你他妈的是疯了吗？”

查克换了个话题：“你这次回家有什么事，格斯？应该不光是向我们这些普通百姓解释总统的决定吧。”

这话让列夫大吃一惊，以至于身子往后闪了一下，仿佛害怕对方一拳打过来：“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