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查克不耐烦了：“亲爱的，德国人正在击沉美国的船只！”

最后维亚洛夫转头朝霍尔问道：“你接受五十美分吗？”

“那这也不代表我们要加入战争。”

格斯说：“大多数美国人似乎都跟查克想的一样。”

列夫惊奇地说：“他有这么做的权力吗？”

多丽丝态度坚决：“如果能够挽救生命，为什么不呢？”

“按照战时的立法，他有。”格斯说。

查克愤愤不平地说：“我们不能任由德国人或者其他任何人随意摆布！”

“我们有专业的军队。至少那些人是自愿加入的。”

“你的工人今天中午之前要回去上班。”

查克又插话了：“难道你不觉得我们每个人都有责任为国家而战吗？”

维亚洛夫说：“我们为什么要听你的？”

“那为什么我们必须征兵呢？这让美国男人变成了奴隶。”

“你当然会这样说。”维亚洛夫表示怀疑。

对格斯来说，这些问题都十分微妙，不能冲动地宣称孰是孰非。他温和地说：“不错，倒也是一种办法，总统也这样考虑过。但这意味着我们要接受一个事实，就是美国的船只能不能通过得由德国人说了算。”

“那我们法庭上见，”格斯说，“你觉得这个国家有哪个法官会跟你站在一起，跟国家的敌人站在一起吗？”他将身子靠向椅背，装作傲慢地瞪着他们。这办法会奏效吗？他们会相信他吗？也许他们会识破他在虚张声势，哈哈大笑几声便起身走掉？

“那就告诉美国的船只远离战区啊！”多丽丝显得很生气，格斯猜测他们以前争论过这类问题。查克恐怕会被征召入伍，这无疑让她更火大了。

接着是一阵长时间的沉默。霍尔的脸上毫无表情。维亚洛夫在琢磨着什么。列夫则显得垂头丧气。

“因为这儿还有另一种选择。”

“威尔逊认为总统对待公众舆论应该像航行的船对待风一样，利用风的力量，而不是迎风而上。”

“什么选择？”

“那也不能说明这就是对的。”

“总统将派一个营的军队接管和控制铸造厂，将所有成品发送给客户，派部队的工程师来接续经营。战争结束后再把工厂还回来。”他转过去对着霍尔，“同样，只有到了那时候，你的工人才有可能回到原来的工作岗位。”格斯后悔没有先去征求伍德罗・威尔逊的意见，但现在为时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