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我什么时候吓唬过人？”

“铸造厂？”列夫感到不可思议，“我去那儿？”

“我不去！你不能强迫我！”

“我在海港有个铸造厂。那里没女工。现在经理生病住院。你去那儿给我盯着点儿。”

维亚洛夫的脸气得发紫，但他不再搭理玛伽，扭头对着列夫：“你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吗？”

“所以你熟悉环境。”

他到底要耍什么花样？

“一样的工作。”

列夫一言不发。

维亚洛夫明白他在想什么。“我不会跟你打架，”他说，“没这么便宜。”

列夫离开更衣室，穿过夜总会，维亚洛夫跟在后面。他简直不敢相信他再也回不来了。酒保和衣帽间的女孩愣在那里，感觉有什么不对。维亚洛夫对酒保说：“伊万，今晚由你负责。”

列夫想问：那你打算怎么办？但他紧紧闭住自己的嘴。

“出去，上车。”维亚洛夫说。

维亚洛夫看着玛伽：“我上次应该把你揍得再狠点儿。”

“还在煤矿待过。”

维亚洛夫说：“你要去打仗了。”

“那是在马厩！”

列夫浑身一冷：“你吓唬人，这不是真的。”

“你以前在普梯洛夫的厂里干过。”

列夫闭上了嘴。

玛伽抓起她的包，打开后把手放在里面。“如果你再敢往前挪动半步，我向老天发誓，我要一枪打穿你的肚皮，你这个猪脸的俄国农民。”她说。

“我问你喜不喜欢了吗？上帝啊，我刚刚逮到你脱了裤子干那种事。这样就算你走运了。”

列夫不禁佩服起她的胆量。很少有人胆敢威胁约瑟夫・维亚洛夫。

“我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