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小玩意儿？让我告诉你，它可是价值……”

“这我知道。”戈特弗里德说。

“当然了，我对她的爱肯定要胜过一个收藏家的贪婪。”沃尔特把那东西向空中一掷，再单手把它接住。他的父亲痛苦地惊叫了一声。沃尔特自顾自地继续说下去：“所以，当你出口侮辱她时，想象一下我要摔了你的宝贝的感觉——而我要比你能想象到的更加迫切。”

一连串激烈的言辞涌到了沃尔特嘴边，但他咬了咬牙，压着心里的火。“她是个很出色的女人，我爱她，所以无论你对她有什么看法，都请尊重她。”

沃尔特叹了口气：“你好像什么都知道，冯・凯塞尔。你知道刺客从哪儿弄到的枪支和炸弹吗？”

“我怎么想的就怎么说，”奥托漫不经心地说，“她非常糟糕。”他又低头去看电报。

“我知道。”

沃尔特的目光落在他父亲的米色陶制水果钵上。“不，”他说着，拿起那件陶器，“你不能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奥托哼了一声，继续读着。

奥托吃惊地哼了一声：“奥地利人一定会报复的。”

沃尔特直截了当地说：“我爱上了茉黛女士。”

“据我判断，奥地利人是知道的。他们认为武器来自塞尔维亚情报部门的头目。”

奥托抬起头来：“菲茨赫伯特的妹妹？我早就猜到了几分。我对你深表同情。”

“……这超过了塞尔维亚的人口总数。”

“小心点。”

“我知道……”

沃尔特把他父亲的全部注意力都吸引过来了。“我必须保护茉黛女勋爵，就像你想保护这个小玩意儿一样。”

沃尔特不理他的插嘴。“从理论上讲，沙皇可以在几周内把六百万人马投入到那片地区……”

“谁知道呢？”

“我求你认真点，父亲。”

“到底是哪一个斯拉夫民族主义者呢，你估计？”

“不，是你该认真点。”奥托扔下他手里的电文，“茉黛・菲茨赫伯特是个女权主义者，主张女性参政，对社会秉持异见。对任何人来说她都不是个合适的妻子，更不用说一个出身良好家庭的德国外交官了。所以我们别再提这件事了。”

“从斯拉夫民族主义者那里，我估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