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他朝戈特弗里德点了点头，坐在旁边：“奥地利皇帝给我们的皇帝写了一封信。”

“他们永远不会让我们平等竞争。”

戈特弗里德・冯・凯塞尔站在奥托身边。这位文化参事让沃尔特十分讨厌。戈特弗里德浓密的黑发梳成侧分，戴着一副度数很高的眼镜。他与沃尔特年龄相仿，父亲也在外交部工作，尽管共同点如此之多，他们却不是朋友。沃尔特觉得戈特弗里德是个马屁精。

奥托点点头：“这种事情他有时会征求一下我的意见。”

“好吧。”

“但他会的。”

“她是个英国人。”

“陛下还没告诉我。”

“我怕俄国的军队，你大概也应该害怕，”沃尔特回答，“这是历史上最大的一支……”

“你这张狂的小崽子……”

“你有什么好怕的？”戈特弗里德轻蔑地说，“怕塞尔维亚的军队吗？”

沃尔特提高了嗓门，压住他父亲：“如果你继续践踏我的感情，我就把这愚蠢的陶器踩在脚下碾碎。”

“为了避免德国被拖入战争，去争夺塞尔维亚那样毫无价值的领土！”

“老天爷！”沃尔特喊道，“出身名门的德国人与英国贵族联姻多年。萨克森-科堡-哥达的艾伯特亲王娶了维多利亚女王，他的孙子现在是英国国王，而英国皇后原来是符腾堡的公主！”

沃尔特没理他。戈特弗里德时刻卖弄他的小聪明。“皇帝的答复无疑会十分友好，”他对父亲说，“但是，很多事情取决于细节。”

奥托提高了嗓门：“情况已经变了！英国一心控制我们，要把我们变成二流国家。他们与我们的敌人俄国和法国交好。你要跟自己祖国的敌人结亲。”

“我们知道。”戈特弗里德很快搭茬儿。

沃尔特知道这就是保守势力的观点，但这想法实在荒谬。“我们不该相互敌对，”他愤怒地说，“这毫无道理。”

“好吧，你已经把话说明白了，看在上帝的分上，快把它放下。”

戈特弗里德说：“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沃尔特把这话当成了默许，把那件饰品放回边桌上。

“如果他主张小心对待的话，就可能说服奥地利人不要那么好战。”

奥托带着恶意说道：“不过还有另一个问题需要考虑……如果我可以提一提的话，并不是要践踏你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