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卡拉用力地摇了摇头。“不用上医院去，”她说，“只是有点肿了，更糟的情况我都经历过。”说着，她瘫倒在椅子上。“老天，我累了。”

“我马上要结婚了，新娘名叫内莉·福德汉姆。”

“谁干的？”沃纳生气地问。

议员们各自整饬了一番，没有人受重伤。生怕示威者会卷土重来，他们又一起走了很长一段路。但共产党的示威者们并没有再次出现，他们已经闹腾得够多了。

“你肯定爱她。她们家也是从政的吗？”

卡拉八点到家，埃里克还没回来。

“我爱她！”

看到她身上的肿块和被撕的衣裙，沃纳很是惊恐。“怎么了？”他问，“你还好吗？”

但一切还没有完。

杰姬问：“内莉知道乔治的事情吗？”

离开市政厅时，已经是晚上七点了。大多数示威者都散了，但一些顽固分子还流连在市政厅门口。一个年老的女议员在离开时，被示威者拳打脚踢。警察在一边冷眼旁观。

“格雷格，我了解你。我跟你胡混的时候你比现在的乔治大不了多少。你任何人都可以糊弄，唯独糊弄不了你妈妈和我。”

卡拉、海因里希和几个朋友从边门离开，希望悄无声息地赶快回家。但一个骑自行车的共产主义示威者监视着边门。一看见他们，这人就飞快地骑上车给其他示威者报信去了。

“政治家需要找个老婆。”

卡拉忍不住哭了出来。

“二十二岁。你说‘你猜到了’是什么意思？”

“你受伤了，”沃纳说，“我们去医院吗？”

“我猜到了。她几岁啊？”

格雷格被激怒了。“别这样嘲讽人！”

议员们快步走了没多久，骑车人便带着十几个示威者赶过来了。一个示威者重重地推了卡拉一下，把她推倒在地。这家伙又往已经倒地的卡拉身上踢了一脚、两脚、三脚。恐惧中，卡拉抱紧了肚子。她怀孕快三个月了——正是最容易流产的时候。她绝望地想，沃纳的孩子不会在街上被共产主义暴徒踢死吧？

“天作之合。”

很快，这些人就走开了。

“她爸爸是个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