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两个士兵带着丽贝卡朝门口走去。丽贝卡一边大叫，一边死命挣扎，但就是逃不出矮个士兵的掌心。

“我们对这些白痴一点办法都没有，”格斯说，“但我们也许能对付范登堡参议员。”

他们走到门口时，卡拉上前一步大声说：“等等！”

现在伍迪连个约会的人都没有，更别说替格斯添什么孙子了——除非能在旧金山偶遇贝拉·赫尔南德兹。

卡拉心一沉，她知道将要发生什么事了。

“这没什么，我们也反对共产主义。”

矮个士兵紧紧抓住丽贝卡，高个士兵粗鲁地揉着她的乳房。高个子用俄语说了句什么话，两人都笑了起来。

“他是个积极的反共产主义分子。”

周围的人嚷成一片，声讨着苏联士兵的罪恶行径。

少数几个财物没被偷走或没有用来换食物的囚徒，把身上的财物交给了这些苏联人。

“是的。”

被红军解放不像多数人向往的那样是件开心的事。

“因此我们既要在旧金山让苏联人满意，又不能触怒范登堡参议员。”

但更糟的事还在后面。

“为什么会倒退？”

高个士兵抬起了枪。卡拉害怕他真会开火。如果在挤满了人的房间里扣下扳机的话，马上就会有十多人送命。

“他是个很大的威胁，”格斯说，“自负又不可一世，但是受到很多人的尊敬。连总统有时也不得不向他让步。他的政治观点基本和我们一样，但我怕他会倒退。”

所有人都意识到了危险，都不说话了。

阿瑟·范登堡是来自密歇根的共和党参议员。他是保守派人士，对罗斯福的新政持反对态度。不过范登堡是格斯在参议院外交委员会的同事。

“天知道我们会在旧金山达成什么协议。我们同意承认白俄罗斯和乌克兰是两个独立国家，这意味着苏联在联合国大会拿到了三票。我们必须把苏联留在联合国——但如果让步太大的话，范登堡会对联合国是否需要继续存在、美国是否需要继续参加提出质疑。到了那一步的话，参议院很可能像1919年拒绝批准加入国联一样把联合国拒之门外。”

高个士兵拿枪指着丽贝卡。

“怎样算卑躬屈膝呢？”

一个略矮的士兵抓住丽贝卡，把她拉走了。丽贝卡尖叫起来，矮个士兵像是喜欢听到这种声音似的微笑着。

“但范登堡在这个问题上有点偏执。只要他觉得我们对莫斯科卑躬屈膝，就会坐立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