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如果是这样的话……”格雷格不知杰姬会有什么反应，不太敢把这个话题往下深入了，“他应该进所好学校。”

“如果不介意的话，我想让你看些照片。”

“说说你的想法。”

“我不敢相信他竟然这么大了。”

“我的上帝！”

“我很想知道乔治将来会从事什么。”

“是的，1941年12月7日的珍珠港。”

杰姬生气地说：“他是个脑瓜好使的孩子，不会去干表演或吹号这样的蠢事。”

“没什么是稳固坚实的。”

“我不要钱。”伍迪说。

“是啊，”卓娅说，“除非我们造出自己的原子弹。”

“太珍贵了！你想要多少酬劳？”

这是杰姬·杰克斯和乔治第一次前往玛伽在布法罗的公寓，格雷格和列夫正好都在。这天是8月15日，日本投降纪念日——他们去了洪堡公园。路上到处都是兴高采烈的男男女女，成群结队的孩子在池塘里嬉戏。

“这是珍珠港吗？”沙皮罗问。

“你想让他和你爸爸一样当上大学教授吗？”

伍迪把照片摊开在沙皮罗的办公桌上。

“是的。”

“当然可以。”

“这是我几个小时后被炸死的未婚妻。这是我后来死在布干维尔岛的弟弟。这是我弟弟最好的朋友。”

格雷格既高兴又骄傲。原子弹起到了应有的作用。落在长崎和广岛的两颗原子弹尽管造成了难以想象的破坏，但它们加速了战争结束的进程，拯救了千百万美国士兵的性命。格雷格也做出自己的贡献。乔治将在自由世界中长大。

“这是你父亲，”沙皮罗说，“这是你母亲，我认识他们。”

“他九岁了是吧？”格雷格和杰姬坐在公园的长椅上聊天，列夫和玛伽则带乔治去买冰激凌。

伍迪坐在对面，他看到的影像是上下颠倒的，但还是忍不住哭了。照片里有美丽的乔安妮，有快乐地和家人及埃迪在一起的查克。接着，日本人的战斗机就来了，他们投下炸弹和鱼雷，在军舰上引发了爆炸。水兵们慌忙翻过船舷，掉进海里，纷纷游向岸边逃命。伍迪拍摄的照片记录了这段史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