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洛特曼医生站在大巴的最后面。“卡拉，”他说，“你……请你把这里的情况告诉汉尼洛尔。我必须和病人们一起去。我别无选择。”

“沃洛佳，对不起，”穿着毛皮的女孩说，“我不知道你有伴儿。”

“我去拿件厚衣服，”卡拉转身对沃纳说，“跟我走，再找些毯子过来。”

“对不起，我只是想把坏消息快点告诉你。”

卡拉和沃纳在精神病病房内穿梭，从病床和壁橱里拿出毯子。两人各抱着一摞毯子，匆匆奔下了楼梯。

“算了，但你至少应该敲敲门的。”

医院的花园天寒地冻。医院门外停着辆灰色的大巴，发动机空转着，司机在方向盘后面吸烟。司机穿着大衣，戴着帽子和手套，车上显然没有装暖气。

党卫军军官笑得狰狞：“突然就不那么关心了吗？”

“好吧，我知道了，扣上你的大衣，”沃洛佳说，“他说了些什么？”

洛特曼挺起了胸。“正相反，”他说，“我接受你的邀请。多年前，我曾经发誓要尽我的一切去帮助那些患病的人。我不打算违背我的誓言。我希望带着我的良知平静地死去，”说完，他一瘸一拐地走下了楼梯。

“这样。”娜塔莎掀开大衣，露出自己的裸体。她的体态丰满，阴部有一丛黑色茂盛的阴毛。

一个敞开着睡袍露出裸体的老妇从卡拉身旁经过。

“你给了我把万能钥匙，这把钥匙能开酒店里所有的门。”

几个盖世太保和党卫军聚在车上，冷眼看着上车的病人。

沃洛佳说：“娜塔莎，你怎么能开我的门的啊？”

最后，几个病人都上了车。卡拉和沃纳跳上大巴，开始给病员分发毯子。

卓娅说：“该死的，她是谁？”

“你做了什么？”

卡拉无法再沉默下去了。“已经十一月了！”她嚷道，“她连件出门穿的外套都没有！”

“我照你吩咐的进了伍迪·杜瓦的房间，但是没能完成你交办的任务。”

党卫军军官严厉地瞪了她一眼。“上汽车就热了。”

“什么坏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