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记住，别对任何人提这件事，尤其是爸爸妈妈。天晓得爸爸知道了会怎么说。”

“你是同性恋吗？”

镇定下来以后，伍迪用胳膊搂住查克的肩膀。“管他呢，”他说，“至少你不是个共和党人。”

“伍迪，我没在开玩笑。我是认真的。”

“真是太诡异了。”

查克用力点了点头：“有许多。”

“不说这个了，我们回家吧。”

“海军里有很多同性恋吗？”

他们继续往前走，伍迪的脚步却显得有些蹒跚。“你是说，中国人里也有同性恋吗？”

“现在你知道了。”

“听见了，但我没往那个方面去想。”

“他喜欢你吗？”

“你没听见他说，他喜欢我的外套吗？”

“我想应该是的。”

“才没那么恶心呢。有些男人生来就是这样。这样的人比你想象得更多——在海军里尤其多。”

查克笑了：“中国人里当然也有同性恋。”

“查克，这太恶心了。”

“我不清楚。我从来没在中国人和同性恋之间划过等号。”

“是的，我生来就是个同性恋。青春期开始以后，你心里想的是圆圆的奶子和阴毛茂盛的小穴，我想的却是坚硬的阴茎。”

“他是同性恋吗？”

“为什么？”

“只要一个眼神，我们就能认得出彼此。这和犹太人不用通过外貌就能彼此相认是一个道理。告诉你，刚才我们在中国餐馆碰到的侍者就是个同性恋。”

“和戴安娜喜欢我多半是一个原因。我比你更帅一些。”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