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兵连

“元首”又说：“我觉得我这靶有点歪。准是打了六枪，打歪了。”

“老肥”答：“那天检阅，我看军长这人不错。”

李上进有些不耐烦：“你怎么又犯了手榴弹毛病？”

排长问：“你为什么愿意给军长开车？”

“对，‘元首’，就这么打！”

“还是号召大家互相帮助，不要立山头。一闹不团结，班里的工作就搞不上去。”

“元首”嘴唇绷着，一脸严肃，也不答话。爬起来，提枪向前移了五十米，蹲着打。好，打得又不错，一个八环，一个七环，一个十环。我们又欢呼，拥着“元首”移到一百米。这时“元首”浑身是汗，突然说：“班长，眼有些发花。”

新兵连训练又开始紧张起来。投弹、射击，马上要实弹考核；夜里又练起紧急集合。这时大家都已成了老兵，本来吃不下这苦；但面临一个分配问题，大家都像入伍时一样认真。分配又是一个竞争，你分到一个好连队，我就分不到好连队，大家的关系又紧张起来，又开始面和心不和。本来投手榴弹、瞄靶，大家一起练练、看看，多好；但这时一到晚饭后，各人找各人的地方，悄悄练习。一直快到熄灯，才一个个回来，各人也不说自己练习的成绩。李上进把我、“老肥”、“元首”召集到一块儿开“骨干”会，说：

李上进说：“只剩三枪了，不要发花。”

“元首”点点头，对我们露出感激。但他嘴唇有些哆嗦，手也不住地抖动。我和李上进都说：

李上进很兴奋。

“不要慌，停几分钟再打。”

副连长点点头说：“好，好。”

这时在远处监靶的排长发了火：

开完会，大家摩拳擦掌，纷纷写起了决心书。

“元首”又说：“班长，靶纸上那么多窟窿，我要打重了怎么办？”

“老肥”乐得手舞足蹈。

李上进说：“放心打吧‘元首’，再是神枪手，也从没打重的。”

排长拍了一下他的脑袋：“好好干吧，有希望。”

李上进说：“利用休息时间补课。”

“怎么还不打？在那里暖小鸡吗？”

“这时候排队干什么？”

三个人只好趴下，射击。射完，大家欢呼起来。“元首”打得不错，两个九环，一个十环。我和李上进都很激动：

接着开了一个班务会，号召大家平山头，休息时间一起训练。当天晚饭后，李上进便集合大家，一块儿排队到训练场去。路上碰到副连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