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位

老孙不准假，女小彭就去不了，所以女小彭情绪不好。整天又见女老乔在办公室趾高气扬的，走来走去，连老孙都让她三分，不由骂道：

“我不就问了一句吗？”

“这老孙也是他妈的老头吃柿子，专拣软的捏！”

“这个不上班，那个要请假，这还办公不办公了？咱们解散算了！”

“小林这小伙子真不错，一点就破，不背后搞小动作。虽然刚分来时浪荡一些，这一段表现不错。怎么样老孙，下次组织发展，给他解决了算了。”

女小彭说：“别人上班不上班我不管，我要休我每年十二天的假！”

老何听了也很高兴，说：“不错，不错。”又说：

老孙说：“七月份休就不行了？七月份你姑妈家就从石家庄搬走了？石家庄我去过，像个大村庄似的，有什么玩的！”

一招奏效，小林情绪有些高涨。但谁知下次开党小组会，女老乔并没有将小林的事拿出来复议。她又从另一个侧面对小林不满意：他小小年纪忒不老实，竟因为这事背着人跑到局里告她的状，果然不是东西！本来这事情倒可以复议，现在看，就更加不能复议了。所以小林的事就又拖了下来。小林得知以后，情绪又低落下来。虽然仍是该打水打水，该扫地扫地，表面上仍有说有笑，只是内心打不起精神。老何见他说：

老孙说：“就是，他无非是蚍蜉撼树！”

“小林，不要打不起精神，像我，可四十五岁才入党！”

老何说：“只要部里局里其他领导没意见，群众又有基础，一个老张，也不见得就能把谁置于死地！”

小林说：“我没有打不起精神！”

“不错，不错，老何！结果不错。除了一个女老乔，其他人表现都不错！”

女小彭说：“就玩！”

终于，在三天以后，老孙从组织处一个同乡那里，打听到了测验结果，兴奋地找老何“通气”：

老孙说：“我就不准假！”

然后，老孙找老何“通气”，老何又找小林“通气”，老孙又找女小彭“通气”，女小彭又找小林“通气”等。

老孙又说：“咱们再分头到局里部里活动活动。现在看形势不错，障碍就剩一个老张了！”

但小林却常常一个人在那里苦闷。有时回家还苦闷，夜里失眠，想想这想想那，有天到凌晨五点还睡不着(又不敢翻身，同屋睡着妻子、母亲和小女儿)，真是急得两眼冒金星，对女老乔恨得要死。可第二天到单位，仍得强打精神，打水扫地，见了女老乔还得想办法怎样才能跟她搭讪上，解开这疙瘩。

“可以，把他解决了。”

女小彭这几天也情绪不好。她倒不是为了入党，而是向老孙请假，要到石家庄她姑妈家去玩。老孙拉着脸说：

老孙连连点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