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妙的自由

“为什么？上一次他也买了。”

一会儿，清回来了。从二楼厨房传来弓子与芙美子的说话声。

“田部那边我不行。”

朝子剪着短发，脖颈显得细长，光滑滋润、白皙细嫩。敬子情不自禁地说：“朝子变漂亮了。”

“是弓子要的吗？”

玉紫色的项链和朝子穿的灰色服装十分搭配。细链条的别扣一个人不好扣，敬子转到朝子背后帮她扣上。

“是。”

“别弄丢了。”

朝子在镜子里寻找敬子的脸。

“算哥哥回来，加上川村和姐姐……”

“会不会太高雅了？”朝子说，“不过，是我戴。我是一个正在钩织东西的妓女。脖子和手腕上没有任何装饰物，会损坏我的形象。”

“川村不用了。朝子去排练，大概饿着肚子回来，给她留点什么就行了。”

敬子把手缩回来。与女儿的青春年华相比，她的手指每一节都悄悄地爬上了衰老的小皱纹。

“什么东西呀？”

“那条紫色项链和手镯借给我演戏，行吧？”朝子走到陈列柜旁边。

“小姐她看了妇女杂志的副刊。”

“……”

“要做好吃的吧？”

弓子站起来，轻快地上了二楼。

“妈妈的手凉。”朝子摇晃着脖子。

敬子觉得，弓子听说田部夫妇来，好像并没有联想到昭男，听她说话的口气倒像等清回来。虽然也许是掩耳盗铃的解释，但心情多少轻松一点。

朝子不由得肩膀紧缩。敬子惊讶地仿佛从女儿细腻的肌肤中发现成熟的艳丽。她想起弓子到千駄谷旅馆找她时洗脖子的情景。弓子剪了短发，洁白如玉的脖颈上的茸毛细腻柔嫩。

二楼传来弓子和芙美子爽朗快乐的笑声。一会儿，芙美子下来，一边从店里穿过一边说：“夫人，我出去买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