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人犹在
“……”
这一阵子,总是这样。同样的工作,同样的时间,而妻子对丈夫不少行动一无所知。朝子自尊心很强,不愿让丈夫觉得缠人讨嫌,做事孟浪,所以总是豁朗痛快。但什么事都满不在乎的丈夫,她又觉得指靠不上,有漂泊不定、无所倚靠之感,因此时常发呆愣神儿。
“我累了。”
“你也去。”
“能找到。”小山在和平牌香烟空盒背面画上地下街的地形图,交给朝子。他反手拉上拉门,走到外面,轻松地出了一口长气。
敬子不知道今天甚至以后的时间该如何打发。她无法忍受清闲的年末岁头待在东京旅馆里的寂寞,觉得和清、朝子一起洗温泉休息,可以熬过这些最痛苦的时日。
四点至五点之间在地下街的弹子球房等朝子,可四点以前这一段时间还相当长。
“我想和你,还有朝子两口子到温泉好好地休息三四天。”
“我没病。一起去的朋友也是搞学生运动的吗?”
“银座的哪儿?”
敬子摇摇头。
“从第四条街往歌舞伎座方向,原先有一条河,后来填了建地下商店街。”
“要是妈妈你病了,我可以晚一天去。”
“你等我二十分钟半小时,一起出去不好吗?”
清注视着母亲像痛哭之后浮肿发红的眼皮,心想母亲为什么忽然变得怯懦软弱了呢?
四点之前的这一段时间,小山在那儿怎么消磨呢?
“一没精神,就发慌害怕,像得了一场病。”
小山不说,朝子也不问。
“哦?我不知道。你常去那儿吗?”
“哦?”
“就是从三原桥电车路下面横穿过去的地下街。有一家新闻剧场,旁边是弹子球房。我就在里面。”
“很遗憾,我已经和朋友约好了,今天傍晚从上野站走。”
“能找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