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好吃?”
“种痘。”
“牙齿都被敲掉的意义啊!”
“几乎没有。”
“没有。”我说。
“对。”她得意但不露齿地一笑,喝干杯里的葡萄酒,重新斟上。“电视讨论会上将这种能力称为科学直觉力。你可有?”
她失望地哼一声,吃了一口炖牛排。
“不至于。”我说。
“想复仇?”
“那为什么?我要是你,不找到那个警察用铁锤敲掉他好几颗门牙才怪。”
我们用她的唱机听着音乐,不慌不忙地吃着。这时间里她大多问的是我上的大学和东京生活。也没什么趣闻,不外乎用猫做实验(我撒谎说:当然不杀的,主要是进行心理方面的实验。而实际上两个月里我杀死了大小三十六只猫)、游行示威、罢课之类。我还向她出示了被机动队员打断门牙的遗痕。
“我是我,况且一切都已过去。再说机动队员全长得一副模样,根本辨认不出。”
“……狂犬病抗体,还有减温杀菌,是吧?”
我们喝罢饭后咖啡,并排站在狭窄的厨房里洗完餐具,折回桌旁点燃香烟,开始听摩登爵士四重奏的唱片。
“瞧你,种痘不是詹纳吗?你这水平居然也上了大学。”
她穿一件可以清楚地看见乳头形状的薄薄的衬衣,腰间穿一条宽松的布短裤,两人的脚又在桌下不知相碰了多少次——每当这时我便觉得有点脸红。
她把葡萄酒杯放在桌上,满脸惊诧地看着我说:
她笑着走去厨房,拿来炖锅、色拉盘和面包卷。大敞四开的窗口有些许凉风吹来。
“那,岂非毫无意义了?”
“或许有所用处。和女孩睡觉时很可能用得上。”
“意义?”
“有好,你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