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与你无关。”

“没什么必要看嘛！”我兴味索然地应道。

如其所言。

“工作去啊！”

她有气无力地点点头，直起身，就势靠在墙上一口喝干了水。

她极不耐烦地说罢，摇摇晃晃地从床上站起。我依然坐在床边，茫然地看着她洗脸、梳头。

“九点。”

房间里收拾得倒还整齐，但也就那个程度，荡漾着一股类似无可奈何的失望气氛，这使得我的心情有些沉重。

“什么样的？”

“递穿的来。”

她叼着烟，再次闭上双眼。“什么都行，求求你，别问。”

她拿起枕边的香烟，点上火，随着叹气吐了口烟，猛然把火柴杆从开着的窗口往港口那边扔出。

我打开床对面的西服柜，略一迟疑，挑了一件蓝色无袖连衣裙递过去。她也不穿内衣，整个从头套了进去，自己拉上背部的拉链，又叹了口气。

我算是舒了口气，起身看一眼桌上的电子闹钟，倒了杯水折回。

六张榻榻米大小的房间一应堆着廉价家具，所剩空间仅能容一个人躺下。她便站在那里梳头。

“几点？”她问。

“什么工作？”

她的语气里含有一种让我焦躁的东西。不过除去这点，她又带给我几分怀旧的心绪。我觉得，假如是在正常情况下邂逅，我们说不定会多少度过一段愉快的时光。然而实际上，我根本记不起在正常情况下邂逅女孩是怎么一种滋味。

“离死不远了。”

“该走了。”

“够量。要是我肯定没命。”

“去哪儿？”

“喝了好多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