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我叫来杰,点了另一瓶啤酒和白葡萄酒。
她看上去笑得很开心——像是很多年不曾笑过。
我点点头。“母亲呢?”
“喂,你干嘛喝什么姜啤?”我问,“总不至于戒酒吧?”
“父亲五年前死于脑肿瘤,很惨,整整折腾了两年。我们因此把钱花个精光,分文不剩,而且整个家也来个空中开花,七零八落。常有的事,是不?”
“呃……倒有这个打算,算了。”
“住哪儿?”
“有个双胞胎妹妹,别的没有。”
“三万光年之遥。”说罢,她神经质地笑笑,把姜汁啤酒的酒杯拨到一边。“说家里人坏话,的确不大地道,心里不是滋味啊。”
“兄弟姐妹?”
“不必在意。任何人都肯定有他的心事。”
她笑着点燃香烟。吐三口烟的时间里,她只是默然注视着拼接桌面的板缝。
“喝什么?”
“首先,早晚总得向人讲起;其次,我不会再讲给任何人听了。”
“冰透的白葡萄酒。”
“为什么?”
“算是吧。”
“你也?”
“像是不大喜欢她?”
“嗯。时常狠狠捏住刮脸膏空盒落泪。”
“在某处活着,有贺年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