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我索性放下书本，请求把手提式电视机摆在吧台上面，边喝啤酒边看棒球转播。比赛好生了得：光是前四局便有两名投手被打中六球，包括两个本打垒。一个外场投手急出了贫血症，晕倒在地。换投手的时间里，加进六个广告：啤酒、人寿保险、维生素剂、民航公司、炸薯片和卫生巾。

啤酒喝至一半，我叫来杰付账。

她微笑点头，麻利地收起硬币，消失在电话机那边。

“没人喜欢。”我说。

“过去我也是学生来着，六十年代，蛮不错的时代。”

我简单地向他解释了棒球规则：那个男的投球，这个家伙用棒子猛打，跑一圈得一分。水兵盯着看了五分钟，广告开始时，问我为什么没有自动唱片点唱机和约翰尼·哈利迪的唱片。

“什么地方不错？”

“棒球？”

“狗屎！”

“在哪里？”

“米歇尔·波纳雷夫。”

“大学实验室。五个人把它推进教室的。”

“那是比利时人。”

她什么也没说，嗤嗤一笑，喝了口占列鸡尾酒，继而像突然想起似的觑了眼表。

“棒球。”我用英语回答。

“还得打电话。”说着，她提起手袋站起来。

那个像是没女伴的法国水兵手拿啤酒杯来到我身后，用法语问我看什么。

她走掉之后，我的提问因为没得到回答，在空中徘徊了一会儿。

女子笑得似乎很快意。

“阿达姆。”

“学生？”

“那么，法国歌手里哪个受人喜欢？”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