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酒吧八月二十六日这天的日历下面，写有这样一句格言：
“喜欢这城市？”
“慷慨付出的，便是经常得到的。”
“怕也是。东京奥运会以来，我还没离开过这座城市一步呢。”
我买了张夜班大巴的票，坐在候车室凳子上，专心望着街上的灯火。随着夜迟更深，灯火渐次稀落，最后只剩下路灯和霓虹灯。汽笛夹带习习的海风由远而近。
杰招待了我几瓶啤酒，还把刚炸好的薯片装进塑料袋叫我带着。
“噢……很多人都死了。都是兄弟。”
“谢谢。”
“我叔叔是在中国死的。”
“不用谢，一点心意……说起来，一转眼都长大了。刚见到你时，还是个高中生哩。”
“不过过几年想回一次中国，还一次都没回过……每次去港口看见船我都这样想。”
我笑着点头，道声再见。
“嗯。”
“多保重！”杰说。
“你也说了，哪儿都一个德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