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
“仙吉,我招供,饶了我吧!”
我们俩不声不响地示意,然后蹑手蹑脚、屏住呼吸,悄悄地潜进小屋。可是,看不到仙吉躲在何处,屋子里弥漫着米糠大酱和酱油桶发出的令人作呕的腐臭味儿,待在这昏暗的小屋中,潮虫在满是蜘蛛网的屋顶酱油桶周边爬来爬去,这莫名的趣味勾起了我俩的兴致,这时,不知从哪里传来一阵窃笑声,挂在屋梁上的竹笼吱吱作响,仙吉冷不防“哇”地大叫一声,露出脸来。
光子被仙吉的臀部堵住了嘴巴,用蚊虫般嗡嗡的小声乞怜。
不一会儿,信一和我当起了警察,在水潭周边的树林里穿来穿去抓小偷仙吉,虽然我们是两个人,但毕竟对方比我们年长,怎么也逮不住他。好不容易我们把他逼进了西式馆后面墙角的一间储物小屋里。
“嘿,你还不招吗?还不招供吗?”
“怎么样,还不下来吗?”
我们俩又是抓又是挠的,一个劲地折磨她。
仙吉正要从竹笼里往下撒尿,信一绕到竹笼子下方,顺手捡起用一根竹竿从竹笼的空眼处猛捅他的臀部和脚心。
“小姐,现在要是少爷回来了,会让你吃更大的苦头。还是趁早赶紧交代了吧。”
仙吉带着一脸的坏笑,迅速掐住光子的手腕,一点点反拧过去。
“有过,我在熊谷河堤上杀了个瞎子按摩师,抢了他五十两,然后用这钱去了吉原妓馆玩乐。”
“哟,仙吉,你行行好,饶了我吧。我可没撒谎呀。”
“哼,是嘛,真是胆大包天!还干过什么坏事?杀过人吗?”
光子一副恳求的模样,可是,她既不大声嚷嚷,也不试图逃脱,任由仙吉扭住自己的双手,痛苦地扭动身子。她苗条、白皙的手臂肌肤被仙吉铁爪似的手指紧紧地箍住,我被两种不同气色的令人快活的对比吸引了,也加入进去,说道:
“来吧,谁敢靠近,我就尿在他身上。”
仙吉一把抓住光子的胸口前襟,双手掐住她的脖子说:“接下来你会越来越痛苦的。”他快乐地看着光子的黑眼珠翻白眼,过了一阵子,又将她从树上解开,将她仰面朝天地推倒在地。“唉,这才是人肉板凳呢!”
信一在下面怒吼,和我一起试图用扫帚去戳他的脸。
我坐在光子的膝盖上,仙吉一屁股坐在她的脸上,来回地扭动身体,将光子又摇又压的。
“嘿,快下来。不下来就要你好看!”
信一就这么胡乱地审讯起来。于是,仙吉也自以为是地胡乱招认:在白木屋商场偷了五匹绸缎,在人偏店<a id="noteBack_4" href="#note_4">[4]</a>偷了干制鲣鱼,又在日本银行骗了现钞……
“阿光,再不交代,就要严刑拷打了。”
仙吉惨叫着求饶,忍痛从竹笼里爬下来。信一抓住他的胸口:“老实交代,在哪儿偷了些什么?”
我也上前扭住她的一条胳膊,解下她的腰带,将其绑在水潭边一棵橡树的树干上。
“好痛,好痛呀。唉,我这就下来,饶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