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青豆 分担秘密的女人们

“还有一件事我有些担心。”青豆注视着老夫人的眼睛，说，“就是小小人的事。小小人究竟是什么东西？他们对阿翼究竟干了些什么？有关这小小人的信息，或许也需要。”

“那是个特殊的团体吗？”

老夫人仍然用手指按着眉心，说：“这件事我也放心不下。这个孩子几乎不说话，但就像我刚才说过的，她多次念叨小小人这个词。其中恐怕有重大的意义。可是小小人到底是什么，她却不肯告诉我。一谈起这个话题，她就守口如瓶。请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们也会对此进行调查。”

“是的。而且警卫非常严格。”

当然，她在“证人会”内部并没有被卷入强奸事件，至少没有受到性方面的威胁。周围的“兄弟姐妹”都是诚实稳重的人，认真地思考信仰，为尊重教义而生，在某些场合甚至不惜牺牲性命。但正确的动机未必一定带来正确的结果，而且强奸未必仅仅以肉体为目的。暴力未必总是采取肉眼可见的方式，伤口未必时时流血不止。

青豆眯起眼睛，浮想起收藏在衣橱抽屉深处的特制冰锥，想起了那锋锐尖利的针尖。“这个工作好像会很困难。”她说。

没错。这只可能是邪教。服服帖帖、唯命是从的信徒。不具备丝毫人格和判断力的人。同样的情况曾经完全可能发生在我身上。青豆咬着嘴唇，心中思忖。

“会特别困难。”老夫人放开了握着阿翼的手，用中指轻轻地按着眉心。这是并不常见的难下决断的标志。

老夫人点点头。“强奸少女是有组织的行为，我们已经取得了确凿的证据。”

“没关系，我没有不高兴。”青豆说，“调查我的身世，从您的角度来说是理所当然的，因为我们做的是非同寻常的事。”

“如果真是这样，的确是难以容忍的行为。”青豆声音平静地说，“就像您说的，不能让牺牲者再增加了。”

老夫人说：“就是第一次和你在这里谈过话后不久。我希望你不会感到不快。”

老夫人的心中，似乎有好几种念头在缠绕纠葛、追逐争斗。然后她说：

老夫人点头赞同。“对。而且是性质极其恶劣、危险的邪教团体。”

青豆说：“现实地看，由我独自前往山梨县的山里，潜入戒备森严的教团内部，处置完那位领袖，再从那里安然脱身，恐怕会相当困难。如果是忍者电影的话另当别论。”

“是邪教那样的团体？”

“我当然不会让你去冒这么大的险。”老夫人认真地说，随后似乎明白了青豆在开玩笑，嘴角浮出淡淡的微笑，又补充道，“这种事绝不可能。”

“对。是拥有同一种狭隘而病态的精神的特殊团体。”

听了这句话，青豆才回过神，注视着对方的脸。

“关于这位领袖，我们应该对他进行更详细、更深入的了解，不能留有模糊之处。不管怎么说，毕竟人命关天啊。”

“青豆。”老夫人坦白地说，“现在不妨实话实说——尽管我知道这么做很失礼，但我们其实对你进行过身世调查。”

“这个人几乎从来不公开露面，是吗？”

阿翼让青豆想起了这个年龄的自己。我按照自己的意愿总算平安逃脱了，但这个孩子遭受了如此严重的伤害，也许已经不能自拔，再也无法恢复原来那种自然的心态了。想到这里，青豆忧伤不已，她在阿翼身上发现，她自己曾经极有可能处于这样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