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我认为是这个男人杀了他。”她说这话时看也不看我，接着飞快地走出了书房。

“纽约。”

警察望着我，拿出了记录本，在上面写了些什么。“我得记下你的名字，”他漫不经心地说道，“你的住址。是你打电话报的警？”

“你是在哪里遇到罗杰的？”

“没错。”我报上自己的名字和住址。

她扭过头，一下跌坐在地上。“这是我丈夫，他被打死了。”

“不制止不行了，”她说，“可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兴许该把他送进某个机构，可我自己很难做得出来。我得在文件上签名，是吧？”

警察除下帽子，放在桌上，伸手拿起电话。

她从水池上方的窗户看出去。从那里可以看见湖面。她靠着滴水板边沿，手指拨弄着一块折起来的茶巾。

“他叫罗杰·韦德，”她声音尖利，“他是著名小说家。”

“我在那里工作过。大规模空袭<a id="ch1-back" href="#ch1">⁽¹⁾</a>期间，我都在那里。我遇见了一位男士——不过那段经历我已经跟你讲过了。”

“不用着急，等奥尔兹警官来了再说。”

“你在英国生活过？”

“伯尼·奥尔兹？”

“等着上茶，随便问问。”

“我知道他是谁，女士。”警察说着开始拨号。她低头看着自己的前襟。“我可以上楼换件衣服吗？”

她转过身来，眉头微皱。“没有，我们没在纽约结婚。怎么了？”

“当然。”他朝她点点头，继续对着听筒说话，然后挂断，转过身来。“你说他被打死了，意思是有人把他打死了？”

“在纽约结的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