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要是你在这里逗留得久一些，我请你喝酒。”

我们像往常一样互道再见，然后挂了电话。

“你去巴黎请我喝吧。秋天的巴黎漂亮得很。”

他沉默了半晌，接着说道：“抱歉，马洛。我闭嘴。祝你好运。”

“我也很想去，我听人说春天更漂亮。我从来没去过，所以也不清楚。”

“第二个傻问题。除了你自己，你愚弄不了别人。马洛，你知道他们是怎么打老虎的吗？”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怎么会知道？”

“别犯傻。就等父亲点头了。巴黎是办离婚最理想的地方，悄悄地就把婚离了。所以我很快就要动身去巴黎。要是你脑筋还管用，可以把那张给我看过的精美版画用掉一些，远远离开。”

“他们把一只羊拴在柱子上，然后躲起来。羊会很惨。我喜欢你，我说不清楚为什么，但我确实喜欢你。我不想看到你成为那只羊。你努力不懈，做你认为对的事情。”

“跟这个有什么关系？”

“你这样子，永远也去不了。”

“你不是已经替他啐了一口？现在斯普林格心里应该清楚了。要是他们不喜欢谁，他们有上百种手段诬陷他。我想不通这事哪里值得你花时间。伦诺克斯并非那么了不得。”

“再见，琳达。祝你找到你要的东西。”

“我还健在。别吓唬我。我的目的都达到了。要是伦诺克斯还活着，他可以径直走到斯普林格面前，啐他一口。”

“准前夫，什么意思？”

“多谢你的好意，”我说，“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下午两点，琳达·洛林打来电话。“对不起，别问是谁，”她说，“我刚从北边那个大湖边飞回来。那边有个家伙因为昨晚《新闻报》上刊登的什么东西暴跳如雷。我的准前夫眉心挨了一拳，我离开时那可怜鬼还在擦鼻涕抹眼泪呢。为汇报这件事情他飞过去了。”

“别逞能，你这傻瓜，”她厉声说道，“就因为我们认识的一个家伙自己甘当替罪羊？你不用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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