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我不记得了。也许有三分钟。”
“蓝色睡袍。长的,像家常便袍的那件。她系了腰带。”
“你在里面待了多久?”
“所以,如果你没有看见她脱衣服,就无法得知她睡袍里面到底有没有穿衣服?”
“韦德半睡半醒,我不希望弄出响声。再说男仆晃来晃去,伸着耳朵呢。而且是她让我关上门的。我想不到这点会变得这么重要。”
“他打电话到我家时是十点五十分,我那晚最后一次回到书房时是两点多。要是你愿意,你尽可以把那段时间叫作‘那天夜里剩下的几个小时’。”
“她屋里亮着哪种灯?”
“我们会弄清楚的。你离开房间后,下楼去了书房,在沙发上睡了一夜,我也许应该说那天夜里剩下的几个小时。”
“没多亮。大概是床头灯。”
“你听说的不是真的,警监。”
他耸耸肩,似乎有点顾虑。“没错儿。可是我看见她脱衣服了。”
“为什么关上门?”
“你在撒谎。客厅里没有一处能让你恰好看见她站在门道里脱衣服,她在房间里面你就更看不见了。她得走出屋子,站在走廊边上,你才能看见。要是那样,她也会看见你。”
“她叫我进去,问我他情况如何。”
“不是屋顶灯?”
我看了看奥尔兹。他什么都没在看,就跟平常一样,嚼着一支没点火的香烟。
“不是。”
“我估计你在里面待了几小时,”赫南德兹冷冷地说道,“我的意思你听明白没有?”
“她脱去衣服后——你说,她站在靠近门口的地方——穿上了睡袍。什么样的睡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