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她那模样，像个刚上学的小女孩，在喜爱自己的老师面前，单独聆听教诲。

“可我……可我不能只穿它呀！”

“以后注意，不要再讲那些事了！”

“其实你的心性是个完全没有长大的女孩儿。”他也开始承认这一点了，“快穿上，让我看看你穿上合身不合身……”

“你说嘛！”

“那你……”

她也轻轻刮了他的鼻子一下。

她瞧瞧地上，他昨夜洗身时穿的短裤，也浸在水中。也湿漉漉的，像一团脏抹布。

“我说了，你可别太往心里去。但你也不能完全当成耳旁风，一点儿也不往心里去……”

他满意地笑着说：“不对。你是我掠夺来的！在大劫难中，我向海鸥掠夺来的。我‘包装’你是出于人自私的本性，对自己的珠宝，谁不提防那些心怀叵测的目光呢？”

待她穿好，他打量着她，说：“婉儿，你真是可爱极了！这是我给曾是我妻子的那个女人买的。那一天我兴冲冲地带着它回家。那一天是她生日。结果一到家，家里像被搜查过一样，翻得乱七八糟。桌上的一页纸上写着留言——我们的玩笑可能开得大了点儿，不过生活本身就是一场玩笑，希望你对此别太认真……”

她又羞红了脸，庄重地说：“要是以前，我才不在乎呢！我还穿着睡衣逛过商场呢！现在我要对许多都开始在乎了。因为现在有了你爱我，把我当成一个好女孩来爱……你明白我的心么？”

她说：“我穿过男人的。他穿错了，走了。我只好穿他的。”一边说，一边背过身穿。

“明白。”

他将他的短裤递给了她。

婉儿收敛了戏谑之态，表情也渐渐变得严肃了。

“当然，当然，这我想到了。只有委屈你穿我的了！”

“我听着呢。”

她又犯起愁来。

他也笑了。

“你都不需要考验我了？”

她忍俊不禁，咯咯笑了。

“别尽说些孩子话了！”他轻轻刮了她的鼻子一下，“不过，婉儿……”他的表情变得有些严肃起来，沉吟着，欲言又止。

“我是男的。再说我穿的是长裤。你像我这样怎么行？走在街上，一阵风吹起裙子呢？何况这裙子也太透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