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

“可是被人发现了。于是，正在争执着交不交出狗来的时候，关键的狗逃跑了。真荒谬啊。”

“是谁死了呢？”

方才那位母亲听了，脸上微微露出了忧郁的神色……她和孩子回家，吃过晚饭，洗了澡，清爽地在家门口纳凉。她和丈夫以及脑袋硕大的孩子一家三口，住在每天去上班的公司简陋的住房里。这说话的对方，是个邻居姑娘。

听见这些对话的纳凉客，都望了望烟云。

数栋并排的简陋住房前面，从这头到那头的屋檐下，铺着长长的一道红砖廊道，已经显得有点发黑。蝙蝠无序地飞来飞去。

这男孩缩缩小鼻子，深深地吸满一口烧尸的臭味，把脚步停了一会儿。

过桥的半道上，孩子说：“妈妈，我总觉得嗅到了一股香味儿。”

疲惫的母亲没有理会他，使劲地拽着他的手，催促他快快走。

不一会儿，一位母亲牵着一个刚剃了头、脑袋蛮大的五六岁男孩过桥来了。母亲回家比往常晚，孩子到工厂接她来了。

三

“可能是心理作用的缘故，真臭啊！”

男孩握住母亲的双手，把自己的脚放在母亲双腿之间，昂首挺胸，将体重托在母亲的手上，左右荡悠着身子。不一会儿，他停止了摇晃，又把那个大脑袋向后仰，与身体形成直角，眺望着傍晚通红的天空，眺望方才走过来的桥上游的河边芦苇，眺望小桥、桥畔随着微风摇曳的垂柳，以及在傍晚的天空下格外显眼的高高的钟楼。由于把头弯得太厉害，血液不流通，视野蓦地仿佛变得朦胧了。他把自己全身的重量委于母亲的双手上，茫然地失去了自己。

“多亏现今人都变成了傻瓜，狗也就能轻松地活着。死一两个人，有的狗连‘汪’都不叫一声呢。你说像这样的狗没必要杀？”

“今天某某家有丧事，据说那家人觉得狗怪可怜的，想拜托邻居悄悄地将狗存放在亲戚那儿。”

“要是有狗，准会挨杀吧。”

“哎哟。”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