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朋友如手足

“酒醒了？去喝几口姜汁奶暖暖胃。”卫嘉说。

卫嘉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我去一个女顾客家给猫打针……别动不动就往那里摸。唉！”

“知道还问。”

“说话就说话，站直了。”卫嘉也缓过了那口气，下巴点向客厅，“吃点东西，等会儿带你去一个地方。”

“我看到桌上的藕饼了，尤淸芬教江海树做的？”

他还打算出门，所以没有换下外面穿回来的衣裳。陈樨依言站直了，看到他身上粘了不少猫毛，裤子还有一块污迹。她伸手在污迹上抹了一把：“这是什么？”

陈樨回以一个白眼。

“你不会用眼睛看吗？”陈樨盘腿坐在床沿。

“我不要你做这些。你不是小孩了，我这里没有糖。给我个期限，什么时候你才会走？”

“这是要干什么？”卫嘉把衬衫拿在手里，它被熨平了每一道褶皱，精心折叠得像刚拆封的礼物，他差点认不出这是自己穿了两年的旧衣裳。

陈樨跳下床直奔卫嘉。她凑得太近，他有个下意识的回避动作，可她只是探身从他身后某个衣柜角落掏出了半包烟，叼着点着一根，猛吸一口再递给他。

陈樨一语揭过，卫嘉自然不会哪壶不开提哪壶。那段记忆也是他想抹除的，可她摔那一跤弄瘸的餐桌，他动过很多回扔了的念头，最终还是修好留了下来。他走近她，看到摆放在下铺显眼位置的灰色衬衫。

卫嘉及时抓住她的手，低头看了看说：“哦，有只猫吐我身上了。”

“你都赌咒要把骨灰撒我床头，做鬼也躺我上铺，我敢占你便宜？”卫嘉笑道。他眼角的笑纹是舒展的，看来醉鬼的洋相令他心情愉悦。

“猫吐身上你紧张什么？你今天上哪去了？”陈樨转动手腕，非要蹭下污迹的残留物闻闻是什么味道。他身上有香水味，刚进来她就发现了，越不让摸越证明有猫腻！

陈樨轻哼一声：“昨晚说好陪我喝酒，结果让我一个人醉算什么？喜欢听胡说八道还是想占我便宜？”

“你抓着我的伤口了。”

“嘉嘉，你问我要期限，到底是盼我走，还是怕我走？”陈樨被烟雾笼着的脸看上去很认真。

“我才不会把她放在眼里。再说一道菜而已，江海树煎糊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卫嘉扭头避开这阵烟雾，顺手把烟扔进了她浇花的水壶：“不许在房里抽。”

“嗯，我会去跟尤淸芬说的，让她以后不要挑事。”

陈樨笑了，微眯着眼轻声道：“你对我也好。我们对不同人的期待是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