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陈女士的地下情人

说曹操曹操到。刚被点名的卫嘉拎着大袋小袋从外面进来。

“那又怎么样，人生在世难免一‘屎’。”

“找我什么事？”

“好吧。”

陈樨揉着眼角，叹了一声：“你爸也是，活着的时候光顾着事业不管孩子，现在事业没了，儿子啥都不懂。你们男孩子喜欢什么自己摸索去，情趣健康，不要违法就行……哎呀，别用这种求知的眼神看我，我会也不能手把手教你啊。等卫嘉回来你找他去！”

陈樨打开袋口的瞬间，仿佛被按了暂停键一般动也不动。江海树凑过去看，袋子里是一滩莫可名状的内脏组织。

接受了卫嘉歉意的陈樨心满意足地吃了两碗米饭。

卫嘉欣然接受，他指着案上黑色的塑料袋说：“你帮我处理一下那个。”

饭后，江海树目送他们把碗筷收拾进厨房。卫嘉洗碗，手不能沾水的陈樨倚在水槽旁……

“要我做点什么吗？你说过你没有义务给我做饭，我可以给你打打下手。饭钱我也会跟你平摊的。”陈樨半举着双手，像一个即将要上手术台的外科医生。那双手跟它的主人截然不同，它是细白绵软的，十指柔长还有点肉嘟嘟，偏偏涂着黑色的指甲油。

“你看着我干什么？”

“我不知道该怎么浪，做什么事才能流汗？我又不会打篮球，也没什么朋友。”江海树实诚地说。

“那你究竟喝不喝？”

“大半天了，还是很生气？”

“这事还翻不了篇了？”卫嘉笑着用手去推她的头，被她嫌弃地躲开。他怔了一下，说不清是因为她的闪躲，还是因为自己的突如其来的举动。

“你总是这样，先喂一口屎，再来点蜜，还要问我为什么不喝？”

面对卫嘉询问的眼神，江海树完全张不开嘴。陈樨不落痕迹地转身，背对卫嘉凉凉道：“能有什么事，找你教教他怎么变成一个更独立的人呗。”

“……刚吃过饭呢！现在你知道我的‘屎尿屁’都是跟谁学的了。你可是公众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