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没有局外人

陈樨站在孙家的门廊下，用手背蹭了一把脸。眼睛和面颊依然干燥，让她发痒刺痛的只是不听话的发丝带来的错觉。

同行的段妍飞也听不下去了：“我说川子啊……你为什么非要给自己找不痛快？”

“我理解你现在的心情……”

“既然你承认了你们的关系，有本事再说说，你们进展到哪一步了？”

“你不理解，也用不着理解。”

“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孙见川没有挣扎，眼泪从他通红的眼角涌出，“那时我喝多了，迷迷糊糊地，我什么都不知道！”

“客套话罢了。”卫嘉说。

“不关他的事。陈樨你吃错药了吗？凭什么拿他撒气！”常玉扑过来试图拉开陈樨。陈樨看似纤瘦，其实十分有劲，常玉奈何不了她。孙见川只是流泪，手脚都是软的，任凭陈樨磋磨。幸而去给孙见川买咖啡的段妍飞及时赶到。

“杨哥和胖姐还在你们马场吗？”段妍飞想和卫嘉闲话几句，忽而想起马场现在已不是他们家的了，又道，“我看到宋老师那个经营马场很多年的朋友跟你聊得特别好，他想让你去他们马场帮忙？”

“樨樨，你冷静点。不关川子的事，这是个意外！川子喝醉了，我醒着。难道你连我也不信？”

“嗯。”卫嘉平静地应了一声。

陈樨扭头看向站在她身边的段妍飞。几天不见，段妍飞也好似消瘦了一圈，头上还贴着纱布。陈樨已经很久没看过自己的模样了。

一路上孙见川面色不虞，他盯着前方开车的卫嘉说：“陈樨刚才碰了你的手，我看到了！”

卫嘉以前有过一句玩笑话，他说：“人类和动植物不同。但凡活得太用力了，很难漂亮得起来。”

卫嘉莞尔，并不把这孩子气的胡闹往心里去。

事到如今，她相信与否还有意义吗？真相也没有那么重要！陈樨回过神来，慢慢松开了揪着孙见川衣领的手。

孙见川用行动证明自己堵得慌。他一时说冷，一时说热，开快了颠得他尿急，开慢了又想吐。段妍飞用口型对卫嘉说：“对不起啊！”

常玉的哭骂声还在身后：“从小你就欺负他。他做错什么了？我就说那天晚上我们不该去！他要是不去多好……你们母女俩都欺人太甚！”

“我咽不下这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