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 山河破碎风飘絮
小夭嘻嘻笑着，“你是不是舍不得我走啊？”
“去打仗了。”
颛顼白了小夭一眼，“巴不得你赶紧走！”
颛顼跑到她身边，“你想要什么花？我摘给你。”
“谢谢爷爷。”女孩子把饼子小心地分成了两半，一半藏到怀里，拿着另一半吃。
小夭歪着脑袋，奇怪地看着他。颛顼一直很刻苦，平时都不肯陪她玩，今天竟然要帮她摘花？
知末走到她身旁，把一块饼子递给女孩。
颛顼凶巴巴地问：“你究竟要不要？”
阿珩微笑着说：“可是你现在连保护自己的能力都没有，更没有能力保护她，只是不怕可不够。”
“真的。”
颛顼双手握得紧紧，小小的胸膛急剧地起伏着，好一会儿后，才声音暗哑地问：“那妹妹什么时候能回来？”
“真的？”
“也许很快。”阿珩沉默了一会儿，强笑着说，“也许等你有能力保护妹妹的时候。”
阿珩心中一酸，抱起小女孩，看着满山坡衣衫褴褛的人，有一种头晕目眩的难受，这还是那个她自小生活的美丽轩辕吗？
“要，要！”小夭抓着颛顼的手，“我喜欢这种红色的花，想编一个花冠。”
女孩子指指坟堆，满脸天真，“娘在下面睡觉。”
颛顼摘了很多花，给小夭编了一个花冠，替小夭戴上。
“你娘呢？”
知末勉强地笑了笑，“真是个好孩子，你自己吃吧，等你娘醒了，爷爷再给你们买一个。”
颛顼低着头，闷闷地说：“我明白了。”说完，迅速抹去眼泪，转头就跑。
“一半留给娘，娘也饿。”
小夭站在烂漫山花中，冲颛顼招手，“哥哥，在这里。”
知末不解地问道：“怎么只吃半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