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优公主
姜放道:“是是是。这就奇怪了,要说是刺客,宫里一点动静也没有……”
辟邪突然道:“啊。”
“还好,倒是六爷奔过去拼命,又跑回来胡忙,怎么会不病?”
“病了吗?我自己倒不觉得。”辟邪笑道,坐在桌子边接过明珠手里的热粥,“太后没有为难你吧。”
明珠想了想才道:“没有。总是听吴十六嘴上‘妖妇妖妇’的,这几日跟在她身边觉得她人倒和气,也很讲理。”
辟邪道:“我也知道。”转眼一看,天色黑沉沉的,“什么时辰了,敢情我这一觉睡得好长。”
“可不是,已经三更都过了,我晚饭的时候来过,爷还睡着不知道,才刚小顺子觉得六爷好像有些热相,跑过来又把我叫起来。”
“是。”
“又是个正经男人,哪点不比你强?”
辟邪知他有些醉了,也不生气,只笑道:“天上地下没得比。”
“那你说,为什么她的心意都在你身上?”
辟邪一时语塞,自己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摇头叹道:“我不知道。”
辟邪捧着粥的手不自觉地颤抖:“你们费心了。”
窗外“沙”的轻轻一响,两人警觉回头,却见姜放往里看了一眼,皱眉道:“二位都在啊。”
辟邪甚觉蹊跷,道:“进来说话。”
姜放一笑,从窗口飘身而入,道:“今天晚上不太平,有人禀我道宫城东北角上有动静,我赶过去却没见人影。我想爷和姑娘平时就从那里出入,今晚就算要出宫,我也该得着信儿,没让人声张,先过来看看。”
明珠笑道:“我们要出去,就算从他眼前过,也未必会让他瞧见。”
沈飞飞怒道:“等她回来,我就去问个明白。”“啪”地把银子拍在桌子上,起身而去。辟邪忙招呼人结账,追到门外,沈飞飞已经走得不见了。
辟邪穿行在火辣辣的夕阳之下,重新掂量着沈飞飞的一席话,越想越觉得胸闷气短,额头脸颊炙热,回到屋里一头栽在床上。有人轻手轻脚将门窗打开通风,床头案上“咯”地一响,灯下彩衣摇动,明珠伏下身问:“六爷喝些热的发发汗可好?”
辟邪仰起身来,讶然道:“你怎么回来了?”
“太后回京,我自然就跟着回来了。”
“累不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