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别

皇帝闻言，无限的喜悦竟让心微微痛了痛：“朕也喜欢上你这儿来。”

景优公主一愣，道：“什么？”

慕徐姿脉脉望着皇帝的面颊，道：“臣妾……真喜欢和皇上在一起。”

“朕在问你是什么迷住了你的心窍！”皇帝“啪”地把棋子摔在棋盘上，“朕处处保全你的体面，对你事事睁只眼闭只眼，你倒猖狂起来了？难道要朕翻遍整个清和宫，把那个狗胆包天的混账找出来不可吗？”

“万岁爷。”吉祥压低了声音，轻轻叩门。

“凭什么？”皇帝道，“我们皇室子女，生而为了江山生，死而为了社稷死。历代公主远嫁蛮夷的数不胜数，皇子战死沙场的还有多位，正供在奉先殿里。远的不说，靖德太子不就为国捐躯了吗？”

本应是夜半人静，门外却传来“沙沙”的脚步声。皇帝极易惊醒，猛地睁开眼。

景优公主冷笑道：“皇上不提靖德太子也就罢了，这宫里上上下下，谁不知道先帝太子爷是怎么死的？”

慕徐姿嘟起红唇吹灭了桌上的红烛。

吉祥捧来袍子，道：“皇上，外面凉。”

“王后又如何呢？”景优公主道，“我朝历代皇后加起来也有十五六位，哪个善始善终？皇帝哥哥凭良心说，嫁我去大理有没有一分是为我着想的？”

皇帝怒极而笑：“朕倒忘了，传了他几个时辰，这时却到了。”

皇帝笑道：“不错，你去大理还是为了西南安定。如今社稷动荡，四面楚歌，你就不能为朕、为祖宗传到今日的江山想想？”

“奴婢罪该万死，”吉祥叩头道，“辟邪求见。”

她一句话戳到了皇帝的痛处，皇帝握紧了手中的棋子，忍了一会儿才道：“这件婚事太妃已经答应了，你再执拗，太妃脸上也挂不住。”

“噗。”

“太妃虽然是我生母，可是从没有喂过我一口奶，我也从没有在太妃身边待过一天，皇上拿太妃压我，没有用的。”

吉祥知情识趣，向宫女暗暗挥了挥手。众人衣摆拂地的声音犹如清风吹过落叶庭院，门，清澈地“吱呀”一声关上，慕徐姿红着脸和皇帝相视一笑。皇帝将她拉到膝上，埋首在她颈项里呼吸着她甜蜜的体香。

皇帝大笑道：“从没见过这般不忠不孝的。到底是什么迷住了你的心窍？”

“这是皇帝哥哥的事。”景优公主赌气道。

“什么事？”开门见到吉祥跪在地上，皇帝仍是恼怒，“半夜三更的。”

“错了，”皇帝仍是微笑，“中原几万万百姓锦衣玉食地养了你十几年，现今他们水深火热，别说要你去大理做皇后保他们几年太平，就是现在要你的性命，也没有什么过分。”

皇帝松了口气，见身边的慕徐姿梦中仍在微笑，只轻轻挪开她的手臂，披上衣服起身。

景优公主一惊之后大怒：“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