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他看了看号码，惊讶地发现那是他们每个高管都必背，但是基本不可能有用上的一天的短号。

“……那就更有意思了，不是吗？”他看着沈琉琛，眼底闪过一丝探究。

那是总裁办公室直接打来的电话。

他看着某一处发呆，过了好一会儿，嘴角才慢慢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

总觉得很虚。

袁成杰再一次双手撑在桌面上，似乎想更凑近沈琉琛。

他想见宋锦西。

沈琉琛微微蹙眉：“什么？”

就现在。

他先是拨通了一个电话。

“作为一个正常的生活在虚拟世界中的人，他们很少会产生对自己来历的怀疑，就算要怀疑，也应该怀疑‘物种起源’是不是正确的，怀疑时间的流速是否可逆，怀疑各种他们的本源……而不是怀疑他们现在是不是真实存在。也有人设想过地球早已到了末日，我们现在不过是生活在许多营养舱里的萝卜，幻想我们是一个个真实存在的人。但是，这些幻想很多时候都会被作为谈资，没有人会在意。”

“加强对袁成杰的监视和防控，找机会催眠他，在他胸口处嵌入朱胜志研究的改良GP追踪定位器。不要他有任何逃跑的机会，一旦他有任何异动，二十四小时随时向我汇报。”

沈琉琛眯了眯眼，静静听他下文。

吩咐完，又拨通了另一个电话。

他说完，盯着眼前的男人，眼底的趣味和疯狂越来越深。

他伸手拿过桌上的座机，拨通了内线。

“我并没有在胡乱猜测什么，沈总裁。”袁成杰说：“我只是在想，如果我们真的在虚拟世界里，我们只是普通的‘NPC’，那么你知道，你刚才的那段话代表着什么吗？”

郭大伟正在电脑前看公司这一个季度的报表，桌上的座机突然响起。

沈琉琛随意地摆摆手，“收起你的猜测，我只是做个设想而已。”

据现在普遍认同的心理研究表明，这个动作一般都昭示着，这双手的主人现在处在一种防备状态。

“往夫人身边再多派几个保镖，决不能让夫人和袁成杰碰上。”

然后不等沈琉琛发言，他收回手，笔直地站在办公桌前，双手环抱。

吩咐完这些，他靠在椅背上沉思片刻，心始终不能安定。

他看着沈琉琛，一字一句，慢慢说道：“你、道破了，‘天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