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而林念慈却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她的肚皮在短短几小时内就大到了即将临盆的程度，而那些恶鬼竟然还在持续不断地伤害着她。

“你猜，他看见你如今的所作所为，心里会是什么感受？你还记得天水派门前的那块石碑上刻着哪些字吗？”

玄诚子终于放弃了挣扎。

玄诚子闭上双眼，不敢回忆。

妇女吼道：“压她肚子！”

“他会毫不犹豫地杀了我，再裁决自己。因为我的错，也是他的错，他会亲手抹除一切错误。”

很快，林念慈的第二重地狱开始了。她正在生产，鲜血嘶嘶地喷溅，怎么止都止不住，但孩子卡住了，就是出不来。

“你猜，当年师祖在你和师叔之间，选择了谁当门主？”

一群人分头去拿东西。

玄诚子起初还能看着她，给她鼓励，到后面就把眼睛闭上了。所谓惨不忍睹，描述得大概就是眼前的这一切。

玄诚子明知道答案，却说不出口。

孩子降生了，林念慈近乎于麻木地听着他的嚎哭，眼里的泪水早已经流干。

“他会毫不犹豫地斩心魔。斩不了，那他就杀了自己。他绝不会像你一样，心甘情愿地堕入地狱。”梵伽罗一字一句开口。

这些人压根就没把她当人看。

玄诚子的瞳孔猛然收缩。

所幸那名妇女极有经验，把还在胡闹的人拉下来，有条不紊地吩咐：“去拿盆和剪刀。”

梵伽罗不回头也能猜到他的内心活动，于是颔首道：“没错，师祖选了师叔，但师叔主动放弃了。他隐瞒了自己身为灵者的事实，所以他觉得自己逃避了肩头的责任，不配为门主。在他的心目中，你才是天水派当之无愧的领袖，因为你的责任心重于一切。”

林念慈早已经喊破了嗓子，肚子发作的时候连声音都发不出，只能张张嘴，咳出满喉鲜血。

玄诚子捂住胸口，不由自主地发出痛苦的呻吟。

玄诚子的面皮开始抖动。

凌迟是怎样的痛？以前的林念慈无法想象，但现在她知道了。而她可以肯定，自己正遭受的这份痛苦，是比凌迟更为残酷的刑罚，因为除了切肤之痛，她还承受着心灵上的屈辱和灵魂上的摧残。

“你猜，如果我干了宋恩慈干过的那些事，师叔会怎么对我？”

于是就有两名壮汉用力碾压林念慈的肚子，从上至下，一遍又一遍，让她一次次地疼晕过去，又一次次地疼醒过来。在这短短的一个多小时里，她感觉自己仿佛经历了千千万万次的死亡。

玄诚子的面皮不抖了，脸庞却变得无比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