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她说:“我和你说正经的。”
第二天,她正拿不准是不是要去侦讯社取消委托,侦讯社倒有消息传来。“傅小姐,我们查到那些衣服签单的信用卡号了。”
他瞅了她一眼,说:“就因为你这句话,我想他们会被调查的。”
他不满的嘀咕:“我偶然跷班东瞿又不会倒闭。”又说:“公司里只有呆呆的秘书,看了就让人没有精神。”她更好笑:“公司里当然只有秘书常常和你打交道,你还想看见什么人?”
她说:“是你先问我的呀。你说,在你心里,到底是东瞿重要,还是我重要?”
她轻呼:“天哪!我应该去买期指,再把你这句话录下来,然后卖给报社。股市大跌,我一定赚饱。”好笑的将公事包塞到他手里去:“易先生,不去上班你就赚不到钱,赚不到钱你就养不活我了。”
他嗤笑:“天下的女人怎么都是这个样子?”
他早上居然会赖床,他会孩子气的把头钻到枕头底下去,用枕头来捂住耳朵,任由她千呼万唤,就是不肯起来。起来后也是磨磨蹭蹭,眼睁睁看着上班时间到了,司机也在楼下等着了,仍是不想出门。有一天居然问:“我可不可以不去上班?”
他笑着吻她:“易志维说可以,就一定可以。”她信他,他创造了东瞿奇迹,他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他说可以,就是可以。
夜那样静,她听得到自己急促的心跳声,她答非所问的问:“你真的爱我吗?”他笑了一声,说:“傻瓜!”
她惊喜万分:“可以吗?”
她追问:“那你有多爱我?”
古人所说的如胶似漆,大约就是这个样子。可是,她仍是一种梦一样的不真实,大约这一切来得太突然,反而让她有些心神不宁。就像易志维问她:“想不想把华宇买回来?”
她抓住把柄了,伸出食指戳着他的胸口:“好啊,你说漏嘴了。你还对谁说过这样的话?”
东瞿丑闻发生了戏剧性的转折,易志维也没有那么忙了,只是他在起居上有了变化,傅圣歆就笑他:“越来越没有出息。”
他抓住了她的手:“别闹了,睡吧,明天你又一大早叫人家起床,现在又闹我,不让我睡觉。”
“我也是在说正经。”他直直的望进她的眼底:“我最不喜欢别人对我的所有物有所觊觎,你知道的。”
她只得不作声了,还是睡不着,简子俊……她是否太轻信他了?也许她真不该找侦讯社,不管易志维做过什么,毕竟他们是相爱的,这不就足够了?
他想了一下,说:“就像爱东瞿那样爱你。”
她说:“那我中午去找你吃饭,行了吧?”才可以把他哄出门去。
她不满意:“那到底是爱我多些,还是爱东瞿多些?”
他精神来了:“你呀!”
他说:“睡吧,三更半夜的缠着人问东问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