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酒疯
源重叶一敲掌:“我就说嘛!果然还是应该住在天上居啊!走吧,现在回头也来得及。”
梁令瓒小小声在心里道:“那可不?”
话音才落,陈玄景和严安之同时道:“不可。”
陈玄景无声失笑,“这池子若有灵,知道有人因为水多而夸它,不知是个什么感受。”
锁虽砸了,苍伯和那仆人两个人四只手,也只收拾出三间屋子,源重叶道:“陈二是不喜欢和人同屋的,小明和我一屋,小瓒和严兄一屋,凑合一晚吧。”
“水多好啊,水多就能——”
这是满分答案,陈玄景心怀甚慰,觉得这小子虽然好色,但尚未沉迷,还有得救。他道:“锁了又怎样?砸了就是。”
梁令瓒看看严安之,再看看陈玄景,一把把宋其明拉了过来:“我……不如和小明一屋吧。”
梁令瓒起先吓了一跳,然后便笑了,“陈兄你不也没睡?”
陈玄景笑了,笑得和气:“我教梁兄,哪里用得着陈兄道谢?陈兄太客气了。梁兄,笔记带上,随我回房。”
她笑得灿烂,人们只要看到这样的笑容,嘴角倒会情不自禁翘起来吧?陈玄景不想笑得太明显,可嘴角不受控制,从心底到嘴角都是清甜的。
严安之道:“陈兄教学费心,我替小瓒谢过。只是教学也须张驰有道,不必急于一时,今夜小瓒还是同我一屋吧。”
“就能怎样?”
梁令瓒道:“你住哪儿我就住哪儿。”
“我要说了,你不能骂我。”
陈玄景不答,却看向梁令瓒:“你想住哪儿?”
“说得我好像经常骂你。”
“陈兄,你这池子有多深?有没有八尺?”
陈玄景道:“好教严兄得知,梁兄有心入太学,正跟我学六艺。今天观摩了魏大家的乐舞,晚上正要趁热打铁好生研修一番。”
“大约有吧,怎么?”
两人话一出口,视线相撞,静了一息,严安之道:“我和小瓒阔别许久,正想秉烛夜谈,望陈兄成全。”
“没什么没什么,就是觉得你这池子真好,这么多水。”梁令瓒一面说一面搓手,那感觉就像蜂儿见了蜜,假如能抱得动,她便要把这池子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