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详情

房中，严安之、宋其柔、不空、陈玄景坐在案边。

捧香知道自己在离开的那一刻起，就再也回不来了吧？

宋其柔一语不发，头快要低到桌子上。

一行摇头：“子虚乌有之事，贫僧无能为力。”

“其柔。”严安之首先开口，他只是叫了一声名字，什么也没说，但那张脸完全可以翻译出“如实招来”四个大字。

宋夫人叹了口气，终于还是去了。

这真是个精彩的晚上，是不是？

“这里是宋小姐的家，宋小姐要做什么，都是宋小姐的自由，与在下无关，不需要向在下解释。”

“怎么会？我明明……”

“不是的！”宋其柔慌乱地抬头，“公子，不是……”

“小瓒。”这回打断她的是一行，“宋府的家事宋夫人自有分寸，你不要多言。”

“既然宋小姐不愿开口，想必确实有不能对人言的苦衷，我看，就不必强人所难了吧？”陈玄景带着一丝凉凉的笑意，淡淡道。他在白衣外加了件外袍，头发却没有时间梳起，心情不好的他看上去和平时判若两人，那个一直微笑着温雅如春的贵公子不知跑到哪里去了，现在坐在这里的简直恨不能给每个人都添上一口堵，声音里面的恶意和厌烦简直能化为有形的刀刃。

梁令瓒跳起来：“师父，你也见过捧香的，就是宋小姐失踪那天——”

最后给自己倒了一杯，也不管苦不苦了，先一口喝干。

“小瓒，这几个字你最好忘记，因为宋夫人已经准备忘记这一切，那位侍女便是其中之一。”一行看着充满不解的徒儿，抚了抚她的头顶，“福先寺的禅房已经修缮完毕，我与金刚智大师商量过了，过几日便搬过去。”

梁令瓒充当小厮，给四人斟茶倒水。

“……嗯。”梁令瓒闷闷不乐地低下头，忽然明白了捧香那淡淡的笑容是什么意思。

“可是……”

不空凝望着杯子里的茶，仿佛里面正有一花一世界绽放，他在深研佛理。

“夫人，失礼了。”一行合什。

梁令瓒充满求知欲的眼神定在不空身上，满眼都是“求解释”。

“大师你，真的不能帮忙吗？”宋夫人带着最后一丝希翼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