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师兄

也许，嘴上抹蜜，也是一行大师择徒的标准之一？

这一笑，好像才是真的笑，笑得像是风吹云动，优昙初绽，风拂过树叶在头顶摇晃，半边都是瑰丽晚霞，梁令瓒看着他笑起来的样子，一时间，回不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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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嘴角一直带着一丝笑意，这丝笑意若有若无，仿佛只是他天生嘴角微微翘起而已，却叫人看了说不出来的舒服，如沐春风。

垂帘外，天边紫色的云霞转成淡蓝，暮霭渐渐涌上来，风不再炎热，开始变得清凉。

梁令瓒问：“爷爷你为什么不说话？”

“是，不空师兄替大师传话，说‘想拜师的人很多，但是，大师说过弟子有梁令瓒一个就够了。’我不免心向往之，想来看一看，能让大师如此赞誉的梁兄弟是何等人物。”

玄景道：“苍伯昔年为敌军所掳，宁死不降，被敌军割去了舌头。”

“那是不空师兄！”梁令瓒插话。

“他们真是太坏了！”梁令瓒睁大了眼，“不过，爷爷你好厉害！”

陈玄景笑了。

不是“吃点东西”，而是“吃桌东西”。

“是啊。”

各式各样的点心摆满案前，每一样东西都在灯光闪烁着美丽诱人的光泽，香气诱人。

“正是。我从长安特意来拜师，不巧大师正在和金刚智大师译经，一位小师兄招呼了我……”

语气里没有同情也没有怜悯，不满与赞许都极为纯粹，典型的孩子才有的纯净。老仆再次向她一笑，眼中微有嘉许之意。

梁令瓒眼睛一亮：“拜我师父吗？”

陈玄景也看了梁令瓒一眼。

“我来，是想拜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