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这他妈是雏虎碑上五十七?
此时季老转过身来,看了一眼季白、苏枕雪,眼眸中又多了几分感叹。
“细数族谱,我霜渚州季家也是自二百四十余年前,从大息迁徙而来。
季白、苏枕雪这两位弟子,并排跪坐在一旁,时不时为二人倒茶。
季承元看着杨鹤引,感叹说道:“一别许多年,我已经垂垂老矣,只怕没有几日可活了。
可在看你,而越来越年轻了……想来没有奄奄一息的大息拖累,你身上那些旧疾恢复了许多,又或者……修为更上了一层楼。”
杨鹤引看着远处风流的黄龙河,眼神多了几分唏嘘:“大息终究是故国,我试图力挽狂澜,却终究难挽大厦将倾……大息对我而言从来不是什么拖累,只可惜我并非大虞的仙士,年轻时便不曾上过骑鲸碑,修行确实有些成就,却终究无法改变这天下大势。”
他如此感叹。
“季老两次见我,一次为我扬名,另一次为我出手,我还欠着他一首诗……今日去引鹤楼正好请他吃饭。”
陈执安心中暗想,却又想到今日是季老相请,自己去结账似乎又不合理,被恐伤了季老的脸面。
于是他也就不在顾虑太多,迈步朝着引鹤楼而去。
——
引鹤楼中。
季老却笑着说道:“能在那第九碑上刻字的人物,普天之下也不过寥寥十人,十个人刻了十四个字,老友……你便是其中之一,又怎能以‘有些成就’来自谦?”
苏枕雪、季白低着头寂寞听着。
当季老提及第九碑上刻字的事,他们眼中也与有荣焉。
毕竟哪怕天下广大,强人无数,能在第九碑上刻字的人,却终究不过区区十人而已。
他们乃是刻字之人的弟子,也深觉自豪。
季老头发花白,往日里深邃清明的眼神也变得有些浑浊了。
他一身儒生长衣,头戴高冠,显出几分高士之雅来。
与他相对而坐的,正是杨鹤引。
说起来,杨鹤引的年岁比起季老只大不小。
但杨鹤引的面容看起来就像是三十岁出头的青年,唯独眼神显得有些沧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