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
“妈不过想让你开开心心的,我的宝贝闺女。”
他们都吃了一惊,谁也没料到国王会来探病,并且没有通传。卡泰丽娜皇太后随同,内德猜这是她的主意。两人身后跟着一队重臣,对科利尼恨之入骨的贵族天主教徒大半都在,唯独吉斯公爵没露面。
“所以更不能懈怠。”
夏尔十一年前继位,但眼下也不过二十一岁;内德暗想,他今天看起来尤其年少无助。他脸色苍白,上唇淡淡的一抹八字胡,下巴上的胡须更是没有几根;只见他一脸焦灼苦恼,是真情流露。
“我却想不到什么办法。”
有人嚷道:“以攻为守才是上策!”
“话说回来,不管有没有内德,咱们要实现上帝的意愿,将来或许得另想办法。”
无人不赞同。
“是明智。我不能嫁人,我有使命在身。”
伊莎贝拉又叹了口气,说了句“阿门”。这一句是否出自真心,西尔维拿不准。
屋子里一片哗然,又是震惊又是愤慨。
“因此咱们要知足。”
拉尼侯爵摘下镶珠宝的帽子,搔了搔光头,狐疑地问:“沃尔辛厄姆大使,恕我冒昧一问,这一消息您又是如何得知?”
“是啊。”
内德是后生小辈,但他不得不开口。“吉斯公爵盼的就是新教徒起义,从而逼迫国王撤销圣日耳曼赦令。如此一来,正中了他的奸计。”
伊莎贝拉叹了口气。“是啊。我年轻的时候心肠太硬。”
但没人听得进去。他们个个摩拳擦掌。
“可上帝的旨意呢?是你教我时刻扪心自问。”
内德正一筹莫展,夏尔国王突然驾到。
内德心头一紧。沃尔辛厄姆应该不至于说出耶柔玛·鲁伊斯,她说不定还会通风报信。
“全都握在上帝的手里,是不是?”
好在沃尔辛厄姆没有透露内德的消息从何而来。他答道:“吉斯家里自然有我的眼线。”
“也许到时候自然会知道。”
拉尼向来主张和平,但这一次,他也愤愤然:“那么,我们每个人都要准备好,以防不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