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不。”

“那就再让我当上六个月的学徒。”

埃尔弗里克看出来他是当真的。“这样的话，你被解雇了，”他说，“滚出我家去，再也别回来了。”

“当什么？”

梅尔辛说：“你想让我不停地说‘不’要说多久？”

“当木匠啊。你说了我是个好木匠。”

埃尔弗里克涨红了脸，他叫道：“你必须娶她!”

“是的。”

“你听到的只是埃尔弗里克的一面之词。”

“你指的是你的工具？”

“我想听的都已听到了。”

“到厨房去取我的东西。”

“可你的工具在哪儿呢？”

“不。”

“埃尔弗里克不会给我的。”

“你非娶她不可。”

“他做得对啊——因为你还没结束你的学徒期呢。”

梅尔辛明白，埃尔弗里克祈祷之前和进行之中已经到处和人讲了。他敢肯定，埃尔弗里克在叙述中一定会隐瞒格丽塞尔达想利用梅尔辛充当瑟斯坦的孩子的父亲这一事实。但他认为寻找借口对自己无益，最好还是承认错误。“我认识到我做错了，我很后悔，可我还是个好木匠啊。”

埃尔弗里克挡住了他的路：“你觉得你想往哪儿去？”

比尔同意地点点头：“新渡船证明了这一点。”

梅尔辛正盼着这一招呢，这让他如释重负。这意味着争吵结束了。“好的。”他想从埃尔弗里克身边走过去。

梅尔辛得到了鼓励：“你肯雇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