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我想我知道,”梅尔辛说,“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你能教我给人看病吗?”洛拉对她说,“我想像你一样,能真正地帮助病人,而不是只给他们唱唱赞美诗,给他们看天使的图画。我想弄懂骨胳和血液,了解药草和其他能救人的东西。当有人得病时,我希望能做些什么。”
“好的。”
“我能理解,”凯瑞丝说,“我母亲死的时候,我也是这种感觉。”
“但他会跟谁说呢?”
洛拉说:“我能跟你一起去吗?”
“托马斯死前的几个月都住在林中的圣约翰修道院,修士们不许任何人进去,所以他一定是跟某个修士说了。”
“当然。”凯瑞丝说。
“那里有多少修士?”
他凝视着坑,大惊失色。“噢,见鬼。”他说。
格温达仍然每天都会想起狩猎小屋中的那一幕。半夜里她会在黑暗中看到拉尔夫。她的刀插在他的嘴里,刀把露在他褐色的牙齿外,萨姆的剑把他钉在墙上。
格利高里说:“我希望这不是什么把戏……”
菲莉帕太太准许他们使用领主宅第举办婚宴。伍尔夫里克杀了一头猪,在院子里生火烤起了全猪。戴夫买了些甜葡萄干,安妮特把它们烤进了小圆面包里。婚宴上没有淡啤酒——因为大麦大都因为没人收割而烂在了地里——不过菲莉帕派萨姆回家了,还让他带着一桶苹果酒作为礼物。
“让我想想。”梅尔辛打断了他的话。
过了一会儿后,一名修女走进了厨房。“小安妮·琼斯突然昏倒了,我们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她对凯瑞丝说,“你能来一趟吗?”
“二十个左右。但没几个人了解背景,不能明白一个老人念叨一封被埋的信有什么意义。”
梅尔辛大为惊讶。多年来,洛拉一直性格叛逆,脾气暴躁,她不服管教的部分原因便是她认为继母凯瑞丝不是真正的母亲,因而没必要予以尊重。她的这一转变让梅尔辛非常高兴。他觉得这么长时间的担惊受怕都可以忽略不计了。
“这就好,但那封信现在在哪里。”
“如果你愿意,我当然可以教你,”凯瑞丝说,“我很高兴。”
戴夫和阿玛贝尔于礼拜天在韦格利的小教堂举行了婚礼。
格利高里闭上了嘴。
她刚要走,玛奇·韦伯进来了。“你们听说了吗?”她面色严峻地说道,“菲利蒙回来了。”
“只有两个人知道这事,”梅尔辛一边说,一边绞尽脑汁地想着,“我没跟任何人说过,所以一定是托马斯说的。他死前得了老年痴呆症。我想是他说漏了嘴。”
“不,”凯瑞丝说,“现在你该上第一堂课了:你必须变得干干净净的。去洗个澡吧。明天你可以跟我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