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的。”他生气地说道,因为她的这种癫狂令他担忧。她就差砍伤自己了,她是个笨拙的姑娘,用起锋利的工具时毫不熟练。“诗歌是文字构成的,它们又不是箱子,又不是房子,没人能身处
丁驾驶着自己这辆细致保养的1995年的标致汽车,车子小心翼翼地行驶在冰冻的街道上,轮胎滑过雪地吱吱响着。前一天的积雪还没有清除,虽然当时只是暴风雪,还不是那种袭击圣诞节的冰风暴。在椰菜城没有暖气和电的房子里困上三天实在折磨人,因为乔丽把暴风雪当作针对个人的伤害,一直抱怨它不公平。为什么老天要这样对她?
诗歌当中
她的脸阴沉下来。“不,是写我的!肯定是的!绝对是我……”
“手帕呢?”
丁叹了口气,在她的央求下,他坐到那张摇摇晃晃的“三手”圆桌旁,手捧着马克杯,他刚为自己泡了茶,读起诗歌来。“乔丽,”他说,“这些诗写的不是你。”
“别担心,”乔丽说,“我才不会哭呢,为这个浑蛋!”
“吹毛求疵,你懂我的意思嘛。”
“你总是不停念叨睿智寓于健体,”她说,“健全的思想存在于健康的身体。我明白你的想法,即这仅仅关乎性。可这就是关键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过了人生某个时刻,也只能靠一套裁剪精美的灰色衣服来挽回这么一点了。
不,这话太伤人。“他忽略了你的,你的……你的思想。”
终于,他们准备出发了。“你得穿上最保暖的大衣,”丁说,“外面很冷。”
他又叹了口气。“你不止于此,你比这要好。”他怎么说呢?你不仅仅是一条低廉的尾巴?
“如果哭了,不许拿我袖子擦。”丁说。
,真的。”
她仰起下巴,一副宣战的样子:“我用不到的。”
诗歌当中
丁执意要自己开车,坐乔丽开的车简直像玩俄罗斯轮盘赌。有时候她还行,可是上周她撞倒了一头浣熊。她还说这浣熊早死了,不过丁才不信呢。“反正它不该出来的。”她说,“在这样的天气里。”
“什么?”
“什么?”
“外面很冷,零下20摄氏度呢,还是预报的最高温度。眼镜呢?”他想让她自己看流程单,省得麻烦他。
“只有一部分是写你的。”是下半身,他没说出口。
“带了,带了,两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