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赡养人类

“使命感会支撑你活下去，这些黑暗的日子里我就是这么过来的，我们的财富给了我们这种使命。”

流浪汉用黑乎乎的手笨拙地打开箱子，刚开一条缝就啪的一声合上了，他脸上那冰冻三尺的麻木终于被击碎，一脸震惊，像见了鬼。

“财富怎么了？我们没偷没抢，挣的每一分钱都是干净的！我们的财富推动了社会前进，社会应该感谢我们！”

“打开看看。”

“也不会有富裕了。”许雪萍说，神色喑然。

“只要你答应一件事：外星人就要来了，如果他们问起你，你就说自己有这么多钱，就这一个要求，你能保证这样做吗？”

“你应该振作起来，事情是很糟，但我们有责任阻止它变得更糟。”朱汉扬说。

“你们......要我干啥？”流浪汉问。

“你真觉得这种游戏有意义吗？”

“什么事？”

车开了，将刚刚诞生的百万富翁丢在后面。前行不远，车在一个转弯处停下了，滑膛看到路边蹲着三个找活儿的外来装修工，他们每人的工具只是一把三角形的小铁铲，外加地上摆着的一个小硬纸板，上书“刮家”。那三个人看到停在面前的车立刻起身跑过来，问：“老板有活吗？”

“送钱啊，说有人在到处送大钱，像扔废纸似的。”

最令滑膛震惊的是，他们表达谢意时看上去是真诚的。

“但你要答应一件事，这钱才是你的：外星人就要来了，如果他们问起你，你就说自己有这么多钱，你确实有这么多钱，不是吗？就这一个要求，你能保证做到吗？”

“去银行存了，用起来方便一些。”

朱汉杨猛地刹住了刚开动的车，在方向盘上方挥着双手喊道：“有意义！当然有意义！难道你想在后半生像那些人一样穷吗？你想挨饿和流浪吗？”

流浪汉下意识地点点头，同时把箱子拎得尽量离自己远些，仿佛它是一颗炸弹。

“我甚至连活下去的兴趣都没有了。”

“有身份证吗？”朱汉扬问。

“谢谢。”朱汉杨也在车里说。

“能！”

许雪萍走下车，冲流浪汉深深鞠躬：“谢谢。”

“那就拿着钱回家吧，孩子，以后世界上不会有贫穷了。”朱汉杨说着，启动了汽车。

流浪汉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