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越来越深的漩涡

露西亚这么一哭，虎千代的心彻底凉掉了，她接住哭倒在她身上的露西亚，双眼无视的看向那个被枪钉在地上的，身材娇小的焦尸。“莉莉娅……死了？”

语言已经变得苍白，露西亚亦无力回答，只能哭得更凶了。

已然知道了这一切的虎千代什么都没说，她让人扶好露西亚之后，走向那具尸体。

“大人。”

看到此刻的情况，救火的士兵自然知道这具尸体是自己人的，不论是谁，兔死狐悲的情绪都不可避免的蔓延着。

就在这时候，他听到了远处的马蹄声。

是的，马蹄声，马蹄声的话就必然不是帕尔萨的部队。

看看自己此刻凄惨的状况，龙骑将惨然一笑，朝着南边飞奔而去。

……

后来一步到达这里的虎千代部队是被火光吸引过来的。她原本是打算去追修斯的，但是修斯行动速度太快，以至于寻常马匹根本追不上，于是在发现帕尔萨追兵分兵消息的同时，感觉不妙的军神少女就快马加鞭的往贝尔萨斯的方向追来。

军神少女只是点点头，她蹲下来检查了一下莉莉娅的尸体。尸体已经被烧的面目全非，根本看不出人原来的样子。可是虎千代却皱了一下眉头。“露西，你过来。”

已经哭的没有力气的露西亚没懂虎千代要做什么，但是她还是在士兵的搀扶下摇摇晃晃的走了过去。

“你父亲给莉莉娅整容的时候，用的仿制人皮会在燃烧后是不是会剩下黑色的渣子？”军神少女一脸严肃的问露西亚，露西亚不知道她为什么要问这个，但整容用的橡胶确实燃烧后会有渣子剩下，所以她点了点头。

此刻虎千代的脸上已经没有了任何悲伤的表情，军神少女望着夜空，闭上眼睛静静思考了三秒后，说：

“我们回去吧。”

最终她还是迟了一步。

军神少女愕然的看着地面上熊熊燃烧的三具尸体，一时竟不知道要怎么办，不详的感觉从脚跟顺着脊背窜上来，让她不由得全身发冷。这时候身后领队的军官没等虎千代的命令就大声呼唤所有人灭火，急行军的士兵们抄起自己的盾牌，从百米外的水洼挖水过来要将三具尸体上的火扑灭。

似乎是看到了远处扑火士兵的制服，从恐惧中缓过神来的露西亚小心的从掩体中探出头来，然后她就和虎千代对上了视线。

“露西？”少女的眼睛里发出一点点神光。但是看到了虎千代的露西亚瞬间就大哭着朝虎千代扑过来。

“千代！千代！呜呜呜呜呜！千代，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呜呜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