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现实还是幻觉？他分不清了

最终打消他疑豫的，是那张一模一样的车票。

古德里安说着，站起了身，抓住自己身后那幅巨型油画上帆布的一角，猛的抖开。

路明非猛的睁开眼睛，一眼就看到芬格尔在自己身旁睡的直流口水，仿佛刚刚那个男孩只是他的一场梦。

芬格尔却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忽然一拍脑门：“哦对，守夜人讨论区说你留级了，所以你是重读一年级？”

“那怎么是八年级啊？”

男孩慢慢扭过头来，他黄金般的瞳孔里流淌着火焰般的光，仿佛一面映着火的镜子。他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整片空间似乎波动了一下，月亮像海水一样泛起了涟漪。

可他为什么会做这么诡异的梦？路明非胡思乱想着，一抬头就看到了一个黑色的身影不知何时站到了露台旁。

路明非忽然就对自己的未来很揪心，看他一脸惶恐的模样，芬格尔安慰道：“没关系，留级是小概率事件，正常来说都不会留级的。”

在刷到路明非车票的时候，列车员那双漂亮的绿眼睛亮了：“路明非？真抱歉，调度上出错了，你的级别是‘s’，但系统出错，没派车来。”

不在列车表上的列车，奇怪的师兄师姐，以及那个奇怪的梦。

源稚女扫了他一眼，“嗯”了一声没说话。

脑海里满是乱七八糟的想法，他们跟着列车员走上月台，高速列车停在铁轨上，亮着刺眼的头灯，漂亮的女孩不知所踪，想来已经上了车。

路明非不知道这么点大一个孩子为什么脸上流露出那种“我已经活了几千年”的沉默和悲伤，而且旁边空着那么多排长椅，男孩偏偏坐在他身边，像是在等他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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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没等他说出点别的话，铃声和火车汽笛的声音就打断了他，芬格尔被响声惊醒，一脸茫然的揉着眼睛。

路明非不知道这场漫长的等待要等到什么时候，迷迷糊糊间仿佛听到了钟声，莫名联想到月下荒原和遥远漆黑的教堂，打着火把的人群在荒原上奔跑。

“搅人生意的人最可恶了。”男孩烦躁的说着，下一刻他就消失了，这种干脆的消失方式，就像是用橡皮擦掉一道铅笔痕。

“嗨师妹！”芬格尔热情的上去打招呼：“怎么现在才来呀，二年级不是开学有一段时间了吗？”

路明非不由得好奇这阶级到底有多低，芬格尔说大概和中世纪的农奴阶层差不多，路明非心情低落，芬格尔安慰他说其实比农奴低的也有，有的人的阶级好比骡子。

“嗨，我可是她的粉丝。”穿着墨绿色列车制服的列车员星星眼：“上次她受伤，我还心疼好久。”

“交换么？”男孩轻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