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但事实上她花了两个晚上才修完。

苏晚轻挑眉，接下这份亲吻，原本抚着他眼尾的手指往下，变成半捧着他的脸。

她那天拍摄完后，便想着一晚上把照片修完，毕竟照片数量只有百来张，没什么太大的瑕疵，顶多调色。

“你拍出来了？”

他特地掩去‘身体’两个字，自欺欺人想要得到一句喜欢。

苏晚过来洗照片，老柯不可避免见到她拍得这些照片。

苏晚对上封扬的眼睛，怔了怔，随后抬手抚上他微红眼尾：“喜欢。”

每一张照片洗了两份，苏晚打算送给封扬一套，自己留一套。

“这……”老柯重新翻看之前洗出来的照片，重点落在照片里人的眼睛上，这种眼神，分明是看着自己喜欢的人才会有的情绪。

苏晚只是贴上去轻轻碰了碰他的唇，很快退后，但两人依然距离得很近。

等到最后，老柯越看越不对劲。

但这种距离足够让封扬看清苏晚的神情，她惯常脸上带着漫不经心，仔细看，眼中难得起了兴味。

苏晚一边洗，老柯一边在旁边看，最开始先是感叹她对镜头的掌控力，几乎将照片中的人所有优点都表现的淋漓尽致，而后赞赏封扬天生适合镜头，这无论什么角度都找不出任何一点瑕疵。

她不是什么内敛的人，有什么说什么，在对着封扬那些照片想了几晚上，差不多也确定自己对封扬的感情。

到周二下午，苏晚带着修好后的照片去找老柯，借他的机器，将照片洗出来，顺便过塑。

听见那两个字后，封扬桃花眼弯起，像是呈着一汪清水，他微微前倾，亲上苏晚的唇，带着一股近乎献祭的味道。

照片上的人似乎还在对着她笑，眼睛异常干净，带着对摄影人的信赖，和掺杂着一些别的什么情绪。

她有男友，他依然抵抗不了这份喜欢的诱惑。

似乎只是在做一件没什么大不了的小事。

他一眼就认出来，实在是封扬长得太好看，不记得都难。

封扬想起柳白雨说的话，说苏晚至少喜欢他身体。

老柯挤在旁边要看，“这不是那个封扬吗？”

他闭了闭眼睛，将苏晚已经有男朋友的事压下，再睁开时，一双桃花眼带着湿润雾气和掩盖不住情意，轻声问道：“你喜欢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