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找到你

何萧萧告诉凌瑶，化妆大致有几种风格——

“你认识他吗？”有人忽然在身后问。

“恶心！”

“眼睛好毒！”凌瑶朝他挑了下大拇哥，“好不好看？”

离开时没人带她，凌瑶独自走在长廊上，又在岔口驻足。

第一个看出门道的是小刀，“凌姑娘化妆啦！”

墙上有一块“员工风采”的宣传栏，用卡通风格做了个优秀员工的排行榜，附有个人照。凌瑶进来时就注意到了，但无暇停留细看，此刻周围没人，她走过去快速浏览，心跳也随之加速。很快，她的视线锁定在其中一张照片上。

面试是在下午，她完全可以出发前再画的，不过出于让自己习惯这张“假脸”，同时也想检验一下化妆效果，她提前画好了。

凌瑶摩拳擦掌，“能行！”

凌瑶觉得UM这个名字有几分耳熟，但没多加留意，慷慨激昂后就掉入坑中，这让她尴尬得开始脸红。

“来得及吗？”

聊了十多分钟，毛经理结束会谈，也没给出任何暗示，凌瑶有些沮丧，忍不住问：“毛经理，我冒昧问一下，呃，我被录用的可能性有多大？”

程添刚买菜回来，凌瑶进门时，他先常规性地看她一眼，很快又转头看她一眼，没说什么，指指地上的几包菜，凌瑶上午的任务是把菜提前洗好。

照片里的男孩留着木村拓哉式的长发，眼眸明亮又略带倦意，下巴尖得明显，那曾是凌瑶最喜欢又老爱嘲笑的部分，因为这样秀气的下巴让他看起来像个女孩。而他个子很高，又瘦，穿着白衬衫，脑袋向一边稍歪，嘴唇微微咧开，有些腼腆似的盯着给他照相的人。

凌瑶顶着一张化过妆的脸去餐厅，风格介于何萧萧提到的三种类型之间，能看出化妆的痕迹，但不算夸张。

我终于找到你了。凌瑶在心里默念。

“我的同事钱梦，她走的是日本艺伎那个路线，脸上的粉扑得很厚，她吃饭从来不敢大幅度咀嚼，怕粉掉进盘子里……另一位同事爱丽丝，也是非常鲜明的风格，你能在她脸上清清楚楚看到化妆的痕迹，哪里是眼影，哪里开始上腮红，就跟那个山区的梯田似的，一缕一缕特别分明，但只要足够自信，梯田也能自成一种风格嘛！时间一长大家也就习惯了，远远看见有两坨腮红朝自己靠近，立刻知道，哦，是爱丽丝来了……还有一种，看着像上了妆，很精神，细看却没什么痕迹，就很自然的感觉，比如我这样的啦……”

她忘了身在何处，举起手，指尖轻颤，想抚一抚他的下巴。

毛经理看出她很紧张，沉吟后说：“我进来前稍微看了看你们的笔试卷子，你的专业知识是几个候选人里最扎实的，目前这个职位主要负责测试，没什么创造性，对你来说可能有点低了，不过短期内我们不会招项目工程师，我担心你做不了多久就会不满意……”

小刀笑着夸完，一蹬车子跑了，跑出去一段路，扭头送给凌瑶一声赞美的口哨。

“我不会！”凌瑶斩钉截铁说。

“漂亮得一批！”

即便她信誓旦旦作出保证，得到的也仅仅是一句——“我们再研究下，决定以后给你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