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空洞

“我不信！”凌瑶的眼泪到底没忍住，夺眶而出，“你明明还在乎我，否则你不会这么生气！”

她嘴上这么说，心里却踏实下来，何锐显然没听到有关他生父的议论。

“我是还在乎你，但我已经没法再爱你了！我心里有别人了，凌瑶，不管过去是谁对谁错，我们的感情都不可能回去了！”

何萧萧叹气，“我是不指望他保护我，他能把书读好我就阿弥陀佛咯！”

周彦的表情和她一样痛苦，“我生气是因为不想看见我爱过的女人在我面前演戏，不想你继续在我身上浪费时间！还有那个纪总，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我不希望你因为我跳进另一个坑……对不起凌瑶…….你该醒醒了。”

她努力使自己平静，然而内心却翻江倒海，过去的酸甜苦辣正在迅速酝酿成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一个声音怂恿她，说出来吧，把自尊抛在一边，都说给他听！你跑了这么远的路，费了那么多心思，不就为了走到他面前，重新握住他的手吗？

何萧萧用力揉他的头发，“叫你睡觉就快去睡！少管女人的事！”

她用力抽了下鼻子，把眼泪憋回去，“周彦，我实话实说吧，我就是为你来的，你肯定也很清楚。我忘不了你……以前的事是我不好，我不该那么对你，我想清楚了，以后你不喜欢的事可以不做……你想玩通宵游戏也行……我们分开睡，我给你私人空间……”

何锐不动，老气横秋问：“你俩怎么还不睡？这乌漆嘛黑的阳台有什么好的？”

“对不起，我不能。”

何锐点头，“我懂！”

凌瑶一直想在周彦面前表现得优雅得体有尊严，却没想到他只用几句话就让自己泣不成声。她从未想过周彦会爱上别人，就像她也不可能爱上别人一样。她宁愿相信他是在骗她，不，在惩罚她。

凌瑶扭头对何锐说：“看见没，你妈是为了你才勇敢起来的！等你长大了一定要好好保护你妈，知道不？”

“我不信！不信你有女朋友了！”凌瑶孤注一掷，步步紧逼，“除非你给我看证据！”

何萧萧安慰她，“别怕！我这不是都装上防盗窗了嘛！”

“好啊！不早啦，你该睡觉了。”

凌瑶倏然擡头，“为什么？”

“嗯，今天上了英语和数学——那学校旁边有家馄饨店特别好吃，小姨你不是爱吃馄饨嘛！哪天过来接我，我带你去吃！”

“我真的，有女朋友了。”

凌瑶问何锐：“你开始上暑假班了吧？”